司馬文鳳大喜,跟著他走了。
周全、謝雨卓、公孫薇跟著道安和道進穿過幾間佛殿和迴廊,來到了方丈室。裡面佈置簡樸而雅室,牆上掛著一張達摩渡江圖和幾幅草書,一條長案上放了一盆蘭花,地面放了幾個蒲團,前面有一個小小的薰香爐。
道安請三人坐下,道進去沏茶,周全說:“大師可知道剛才那股陰氣從何而來?”
道安神色肅穆,“貧僧正要說這件事,周教主可記得當初你我與謝施主同遊秦淮河?”
週轉望了公孫薇一眼,眼中微有笑意,“自然記得,第一夜我們無功而歸,第二夜就上凝香樓了。莫非大師那一次感應到的邪氣與今天出現的陰氣相同?”
“正是,若不是同一人,也必定是師徒嫡傳,練的是一樣的功法。”
“看來不需要我說,大師已經知道今天出現的人就是吸血妖道了。”
道安和道進都有些激動,異口同聲地說:“果然是他!”他們的師父佛圖澄渡化萬民,功參造化,卻慘死在塔頂,精血全無,就是吸血妖道乾的好事。
周全說:“實不相瞞,去年本教北伐時,我在秦嶺已經見過他了,只是看不到他的面孔,他站在那兒似有似無,虛實難分,但他並沒有殺我的意思,甚至在我遇險時還助了我一臂之力。可是今天我們眼看就要殺死範天誨了,他卻把人救走,實在是令人費解。難道他要護著青龍門?”
道安師兄弟臉色很沉重,這事他們也無法理,並且連張道全和知秋子這樣的高手都望風而逃,還有誰可以對抗那吸血妖道?這劫難何日才能結束?
公孫微突然說:“我想到了一些可能,不知該說不該說。”
周全點了點頭,道安也點頭:“但說無妨。”
“我在彌勒教呆過一段時間,略為知道一些內情,彌勒教主竺法曠其實還是有些顧慮的,所以一向很少出面,不是迫不得已不會親自出手。據我猜測,現在他的修為之高,魔功之強只怕不在髒老道之下,他遲遲沒有親自帶領屬下進攻八門遁甲城,根本不是畏懼髒老道。”
周全說:“那麼他是受到了吸血妖道的限制?”
“是的,特別是青龍門到了大陸之後,合兩派之力,完全可能把八門遁甲城掃平,但他們並沒有這麼做,今天知秋子一感覺到吸血妖道接近,二話不說就逃,顯然他也是受到了吸血妖道的限制。我做一個大膽的推測,吸血妖道曾限制他們不許強攻八門遁甲城。”
道進問:“那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周全說:“其實我早有懷疑,本教還沒有壯大起來時,彌勒教有很多機會把我們斬草除根,但是他們卻沒有,以前我懷疑是竺法曠別有目的,手下留情,現在看來都不是,而是那吸血妖道在控制著局面。”
謝雨卓說:“從吸血妖道可以無聲無自息地殺死眾多前輩高人,連葛洪都不能有絲毫反抗,可見沒有他殺不了的人,只有他不殺的人。髒老道一直以為他能逃過吸血妖道的追殺,其實他和竺法曠、知秋子一樣,並不他們能僥倖逃過追殺,而是吸血妖道根本沒有想殺他們。”
公孫薇說:“言之有理,我們可以推測,天下大亂,現在的三大派爭雄,都是吸血妖道操控的。他要我們三派打得你死我活,卻又不讓三派的重要人物死亡,不讓其中一派被滅了,這是為什麼。。。。。。”
周全覺得背上發涼,“不要說了!”
道安和道進還有點沒反應過來,愕然介面:“這是為什麼?”
周全狠狠地吸了幾口氣,半晌才說:“其實我早有懷疑,只是不太相信,或者說不願相信。。。。。。那妖道不殺我,不吸了髒老道、竺法曠和十大菩薩、知秋子和三個弟子的精血,只是讓為了讓三派平衡,讓我們鬥得天昏地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