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更簡單的,直接對鳥拉拉做出種種荒謬的要求,然後奇蹟似地,烏拉拉終究都會筋疲力竭地辦到。
“哥真是太笨了,放我一個人可不行。”烏拉拉摸著睡在他肚子上的紳士。
完全辜負了,烏霆殲要烏拉拉從獨立中訓練自己堅強的心意。
烏拉拉開始旅行。先是跑到從小長大的黑龍江,跑到戰鬥氣息的上海,跑到痛苦滿溢的香港,將自己與哥哥從前踏過的路線再走一次,希望能夠找到哥哥。最後。烏拉拉只好提前來到終點站。
血族的大本營,東京。回到這幾天相當疲累的烏拉拉。
烏拉拉在逐漸摸清哥哥恐怖的“變強策略”後,開始在東京尋覓暴爛的命格,打算來個守株待兔。這個策略就跟鎖木等獵命師一開始的行動準則如出一轍。
於是烏拉拉同時監控身掛劣命的三個宿主:“窮鎖”、“兇手大拇指”、“囫圇吞棗”,一刻不敢鬆懈。然而哥哥始終都沒有現身。
倒是紳士告訴烏拉拉,東京其他地區的劣命逐一消失,而且殞命的速度越來越快。烏拉拉判斷,以劣命消失的速度,即使是行動力超強的哥哥也不可能辦到,肯定是其他來到東京狩獵他們兄弟的獵命師們,正在進行的“爭食劣命”的防堵活動。
領悟這一點後,烏拉拉陷入難以忍受的矛盾。哥哥踏上走火人魔的路,即使得以成功殺進皇城,哥哥也不再是哥哥。而是一頭窮兇惡極的獸。
但比起哥哥成為獸,獵命師殺死哥哥的荒謬,他更無法接受。
入夜後,吸血鬼的數量明顯增加,眼神充滿警戒,令烏拉拉不禁揣測哥哥的安危。為什麼那些獵命師不來找自己?為什麼就是針對哥哥一人?是因為哥哥身上撩亂不安的氣容易成為顯眼的目標,還是怯懦的自己對其他的獵命師來說還有剩餘價值?
烏拉拉焦躁地來回守候在三個劣命宿主周遭,與紳士合作監控。精神上的壓力與矛盾壓垮了烏拉拉的臉。
久等未果,烏拉拉轉個念頭,乾脆先搜尋“千軍萬馬”新宿主的下落。如果可以找到“千軍萬馬”,的新主人,說不定就能得到一個可靠的夥伴。說不定。
但卻同樣一無所獲。
這就非常奇怪了。
烏拉拉對每個“過手”過的命格都有很高的熟悉感,尤其是哥哥曾倚重甚深的“幹軍萬馬”,如果還在同樣一個城市,烏拉拉絕對可以靠著機率格命格的幫助,加上與紳士共同建立的第六感,在四十八小時內找到“千軍萬馬”。
除非,那個渾身惡臭的炒栗子大漢離開了東京。
或是,“千軍萬馬”落入了別的獵命師手裡。
“長老護法團?”一想到這個可能,烏拉拉的眉頭就更無法紓解了。
烏拉拉原本是個很暢快的人,一旦陷入不適合他的憂鬱情緒裡,就會像慣於自由的鯨魚闖進沙漠,只能痛苦擺動在蒸蒸發燙的烈日曝曬中。這些負面的變化不禁讓懂事的紳士擔心起來。
兩天前,烏拉拉又回到神谷任職夜班的漫畫租書店,睡覺。
連續睡了兩天。
“怪怪的,不對勁。一定快要發生什麼事了。”烏拉拉遠遠從血族的低語交談中,得知東京已經進入了血族的特殊警戒時期。
在這種特殊的氛圍下,烏拉拉借宿的小寺廟已經無法收留陌生人。不僅如此,深夜警車巡邏的頻率格外頻繁,城市的監視器多了五分之一,而且還在逐漸增加中。在這種高度發展的現代城市中,要避開所有監視器的可能性趨近於零,唯一不引起吸血鬼注意的方式就是,低調。低調才是王道。
漫畫店二樓,冷氣下,一陣複雜的氣流過。
腳底下的紳士機警地抬頭,烏拉拉睡眼惺忪地在沙發上睜開眼睛。
狩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