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醫術淺薄,尚不知是何因由。”太醫回話道。
“言大夫,快去找言大夫過來,他一定有辦法的。”十公主想起了霍宛莛身邊的那個人。
“公主,這宮裡我們都找遍了,沒有找到言大夫的蹤影。”宮人回話道。
“沒找到就再找,快去。”十公主催促道。
宛莛姐姐出了這麼大的事,這會兒宮裡都知道上陽郡主出了事,言大夫怎麼這個時候突然沒了蹤影了。
正說著,床上躺著的長孫晟一陣陣地抽搐,額頭青筋隱現,冷汗直冒。
“晟兒。”鄭皇后坐在床邊,拿著帕子不停地拭著他額頭的冷汗。
十公主咬著唇站在一旁,一想到還停放在側殿的冰冷屍體,一腔怒火便難以平息,咬牙切齒道,“我去殺了她!”
她說著,轉身便要衝出門去。
“你給我回來!”鄭皇后怒然喝道。
“母后,為什麼還要等三天,為什麼還不殺了她為宛莛姐姐報仇?”十公主憤怒地吼道。
“現在宮裡都亂成這樣了,你能不能懂事安份一點,母后要照顧皇上和太子,還要分心操辦鄭家和宛莛的喪事,已經心力交瘁了,你就別再給我惹事了。”鄭皇后拉住她,勸說道。
她若闖進了大理寺見了那兩個人,知道了昨天發生的一切的真相,事情就更加不可收拾了。
現在,假的上陽郡主已經死了,只要再等三天將鎮北王妃處死,這個秘密也就永遠不會有人再知道了。
她籌謀了這麼多年回來,燕京城必然還有她的同黨,之所以要在三天後處斬她,就是要把她的那些同黨一網打盡,斬除後患。
“可是宛莛姐姐不在了,太子哥哥要怎麼辦?”十公主側頭望向床榻上的人,淚止不住地流。
昨天,原本是他們的大喜之日,竟成了這樣的惡夢。
“能怎麼辦,人都已經死了,活的人總還要活下去。”鄭皇后沉聲道。
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的今天,他們這樁婚事都不可能真正圓滿。
當年,為了不讓霍元帥起疑,太后也只能先應下了婚約,暗中屬意南宮家的女兒常在太子身邊走動,想著也許能讓太子轉而喜歡上別的姑娘,趁著霍家出征北疆想辦法先定下這樁與南宮家的婚事,介時等他們再回來,太子娶了別人,以霍宛莛的性子必然心傷之下不會再要這樁婚事了。
只是,老太后心善只做這樣的打算,可上陽郡主的身世總不可能瞞一輩子,皇上只能狠下心來做了那樣的決定。
所幸,這樁事也終於快要了結完了。
十公主抹了抹臉上的淚痕,當年霍家出事,怎麼也找不回宛莛姐姐,太子哥哥已然痛不欲生,如今又要他承受又一次的死別,該是多麼的殘忍。
“你在這邊好生照顧太子,母后要回你父皇那邊看看。”鄭皇后囑咐道。
如今這宮裡,傷得傷病得病,她只能咬牙自己撐著,安定宮裡的局面。
但願,三天之後的一切都能順利的了結才好。
此時此刻,應承祖正帶著晏九進了大理寺的密牢之中,雖然當時他故意拖延時間趕去相助鷹揚衛,可她們到底還是失手被捕了,他只能繼續隱藏身份做他的鐵甲衛統領,再伺機救人。
“應大人,你們過來換班了。”鷹揚衛的統領笑著打了招呼。
“兄弟們也辛苦一夜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應承祖熟絡地跟對方打著招呼,安排好了自己帶的人站崗。
鷹揚衛統領打著哈欠,帶著自己的人離開。
“先帶我去找晏西。”晏九低聲道。
應承祖帶著鐵甲衛打扮的晏九先到了關押晏西的牢房,自己留在牢門口看著,只讓他一人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