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除掉她,不如趁著現在先除了南宮家,再把他一逼,他越急越亂,也就會露出更多破綻。”
這本就是她放出的魚餌,自然要她起到最大的作用,否則那般費心培養她出來就白費了。
“我去安排。”燕北羽道。
“好。”謝詡凰爽快地答應,正好樂得清閒。
燕北羽抬眼望了望她,問道,“你傷可好了?”
“大好了,顧好你自己就夠了。”謝詡凰頭也未抬地說道。
“晏西怎麼不在這裡?”燕北羽問道,從他回來就沒見她露過面。
“我讓她在城裡盯著南宮家的動向,那些派出去的刺客,也該回來複命了。”謝詡凰道。
燕北羽沉冷一笑,道,“只怕他們沒命回來了。”
“哦?”
“暗衛統領已經回宮向皇上稟報,只怕早已經派了人埋伏在進京的路上,不會放那些人活著進京,既然事情已經暴露了,總是要個頂罪的人。”燕北羽道。
南宮家並不知道皇帝也派了人去,若是放那些人回去,必然就會被南宮家知道了,加之到了這個地步,皇帝就更不可能放那些人活著回南宮家了。
“為自保,他還真是從不手軟。”謝詡凰冷然一笑哼道。
“那樣的人,就不配坐在那樣的位置上。”燕北羽眸底掠過一絲寒芒。
“確實不配。”謝詡凰道。
父親滿以為推翻舊朝,會建立一個盛世大燕,可是坐上皇位的那個人看重的只有手上的權勢,根本沒有造福天下的心,心胸狹隘。
“終究,他也坐不了多久了。”燕北羽嘲弄一笑,聲音沉而冷。
謝詡凰沉默地用著膳,沒到達到目的那一天,她無法定論這條路還要多久,也無法預料最終會和這個人走到什麼樣的地步。
“不僅要讓南宮家當這個替罪羊,還要讓長孫儀以為南宮家已有不臣之心,以他的多疑和狹隘,定然容不得南宮一族。”
“就像他們當年對付霍家一樣?”燕北羽望了望她,問道。
“一樣的手段,他們能用,我們也能故技重施。”謝詡凰冷然一笑,道。
燕北羽看著眼前眉眼清冷的女人,不知是誇獎還是感嘆,“你算計起人來,也真的一點不手軟。”
她想到的,也正是他所想的,但女子一般心軟,這般要將人趕盡殺絕的手段,也虧她想得出來。
“對敵人的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條路,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我還不想這麼早死。”
謝詡凰擱下碗筷,自己斟了杯茶,神色平靜而冷漠。
“相信他們也不會在折劍山莊待太久,我們明天就回府,有些事情還需要早做準備。”燕北羽道。
“不用我幫忙?”謝詡凰詢問道。
燕北羽想了想,笑語道,“王妃只需要幫忙照顧本王一二就夠了。”
謝詡凰直覺性地想反駁拒絕,但一想府中還有宮裡的眼線,而他受傷的事絕不能讓皇后那邊的人知道,所以照顧傷勢的事還得她來。
“好。”
晚膳過後,謝詡凰收拾了碗筷到廚房,燕北羽也跟了過去,倚在門上看著她像個平凡人家的小妻子,在廚房裡忙碌著,突然有些捨不得就這麼回王府去了。
謝詡凰忙完了,一轉身看著還站在門口的人,“你跟過來做什麼?”
“等你一塊兒出去走走。”燕北羽含笑道。
“傷成那樣了,還不安份?”
“躺了一天了,也該活動活動。”燕北羽理直氣壯地說道。
謝詡凰擦了擦手,解下身上的圍裙,走近門口道,“走吧。”
畢竟自己受傷生病的時候,他也是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也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