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都吃得心不在焉的。應淮也沒來煩他,很快收拾出一個小行李箱和隨身揹包,準備第二天一早拎上就走。
謝祈枝看著他在客廳、書房與衣帽間往返幾次,手機忽然響了,哥哥在電話裡說:“祺祺,出來接我。”
謝祈枝應聲說:“好。”晃了晃腦袋,把滿腦子的感傷與哀怨統統甩出去,飛奔下樓,到小區門口與哥哥碰頭,坐上副駕,指引他到地庫。
哥哥開的居然真是應淮的車,後排的窗玻璃雖然沒有碎,但從右下角龜裂開一大塊,佈滿裂痕,戳一下碎玻璃就要砸下來。
謝祈枝往後看,十分震驚:“真是李熠砸的?”
“是啊。”謝執藍也瞟了一眼,平和地說,“還好是後窗玻璃,這塊修起來便宜。”
謝祈枝想了半天也想象不出來,到底用什麼姿勢砸能砸出這種效果,忍不住問:“他的胳膊也是這樣扭到的?砸玻璃砸的?”
“那倒不是。”謝執藍說,“應淮把他摁地上的時候他自己掙脫臼的。”
謝祈枝:“……他也在?”
“嗯。”謝執藍無奈地說,“那時候我都不知道幫誰,不是他弟弟,他下手是真的重。但畢竟是他的車,李熠這個犟脾氣,別說應淮了,我都想抽他兩下。”
他停車熄火,謝祈枝從副駕下來,走到他身側:“哥哥,他可能是你弟弟。”
“我也覺得他可能是我弟弟。”謝執藍一手搭在他肩上,攬著他往電梯走,“機構那邊跟我說,親緣鑑定的結果最快也要三天才能出,等結果出了就知道到底是不是了。”
“那這三天你要留在這裡等結果嗎?”
“祺祺希望我留下嗎?”謝執藍低下頭問。
謝祈枝點點頭,謝執藍驀然笑了,揉了把謝祈枝鬆軟的發頂,卻搖頭說:“不行,我今晚的飛機,現在沒有其他事了,過來陪你一會兒。”
謝祈枝心裡升起一股淡淡的沮喪,卻沒表現出來,抬手按了電梯。
下午三點,晴空萬里,白雲飽滿,沉甸甸地墜在天邊。
應淮在陽臺上張望了一會兒,剛一轉身,就聽到門開了,謝祈枝與謝執藍一前一後從玄關出來。
他拉上玻璃門走進來,全無表示,熟視無睹地看著謝祈枝給哥哥拿拖鞋,殷勤地倒好水,等哥哥掛好外套,洗乾淨手再回來。
謝執藍回到客廳,瞥了眼應淮:“你就是這麼待客的?”
應淮問:“你算什麼客?”
謝執藍又說:“你家有客人來,不會也要祺祺端茶倒水吧?”
“是啊。”應淮一臉不耐煩,承認道,“他在這兒做了一個月的小農奴了,光幹活沒薪水,不然你去勞動局告我吧。”
謝祈枝:“……”
這兩個人又在吵什麼啊。
謝祈枝不想聽他們吵架,拉著哥哥的手把他按到沙發上,一不小心撞倒了什麼東西。
謝執藍從背後撈出一隻大耳朵史迪仔,好笑地問:“誰買的?這麼有童心?”
謝祈枝還未說話,就聽到應淮說:“他的藍毛小夥伴。”
謝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