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寰已經不足以形容這場浩劫,他的心在滴血,而不可遏制的憤怒在他的心口飛速地成長,將要爆炸!
天狼扭頭看向了嚴世藩等人,怒吼道:“你們連老人孩子都不放過,還是人嗎?嚴世藩,誰給了你這權力讓你這樣亂殺無辜!”
嚴世藩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巫山派的山寨裡,只有聚眾作亂的匪類,不問老幼,盡行誅滅,這是皇上下的聖旨,怎麼,陸炳沒告訴你嗎?”
天狼怒極反笑:“哈哈哈哈哈,好個狗皇帝,昏君不去想著治好國家,卻只會殘害自己的百姓,這樣的皇帝,反了也罷!”
嚴世藩的臉色先是一變,轉而大笑道:“哈哈哈哈,天狼,這可是你說的。大家都聽到了吧,此賊竟然敢公然出此忤逆之言,那就是死有餘辜了,來人,給我將此人亂刀分屍!”
嚴世藩身後的護衛們全都拔出了兵刃,作勢欲上,這些人雖然能看出天狼是絕頂高手,但現在的天狼已經傷痕累累,右胸的那個肌肉的內陷怎麼看怎麼古怪,而他身邊的屈綵鳳已經因為急怒攻心而昏倒在地,天狼本人又和那蒙面高手纏鬥許久,這時候就是鐵人,也經不住數百高手的圍攻。
司馬鴻突然開口道:“小閣老,這天狼畢竟是錦衣衛的副總指揮,一時急怒,有些怨言出口也是情有可緣,就算要殺,也應該把他交給陸炳定奪,現在這裡取他性命,只怕不太好吧。”
嚴世藩回過頭,冷冷地說道:“司馬大俠,你是不是跟這天狼打過一場,惺惺相惜,想要為他求情保命?或者是你看到巫山派這樣完蛋,也有些心生同情?”
司馬鴻的臉色一沉:“我等身為俠士,自當斬妖屠魔,只是老人和孩子有什麼罪過,也要玉石俱焚?小閣老的做法,恕司馬不能理解。”
嚴世藩沉聲道:“這些人聚眾謀反,本就是誅九族的大罪,而這些老頭老太和小屁孩子也都是九族之內,放了他們是皇上的仁義,殺了他們也是依國法行事,這回皇上既然有令斬草除根,那我們自當遵循,司馬大俠若是有意見,可以向徐閣老他們提。”
司馬鴻恨恨地說道:“眼不見為淨,小閣老,司馬言盡於此,天狼如果死於你手,只怕你在陸總指揮那裡也不好交代,既然這裡也沒什麼事,司馬就先行告辭了!”
嚴世藩冷冷地回道:“慢走不送!”華山派和少林派的數百人全都跟著司馬鴻和智嗔等人返身下崗,山上只剩下了嚴世藩身後的三百多名護衛,還有嚴世藩師徒二人。
天狼剛才趁著這難得的機會,一直在暗地調息,現在他能用的功力不到八成,光是面前這兩大絕頂高手中的任何一個,自己都無法對付,更不用說還有那數百護衛了。他扭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下,眼角掛著淚,嘴角淌著血的屈綵鳳,心中暗道:“綵鳳,對不起,都是我做事不密,導致你巫山派遭此大禍,我李滄行只有用命來謝罪了!”(未完待續。。)
第六百四十五回 天狼嘯月斬
那蒙面老者似乎看出了天狼的想法,雙目中精光閃閃,而兩道濃眉也糾結在了一起,沉聲道:“天狼,你現在是錦衣衛,是朝廷命官,犯不著跟朝廷的欽犯攪在一起,現在我們跟陸炳陸總指揮的關係是合作,並不想跟錦衣衛撕破臉,所以這次你暗助叛匪的事情,我們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現在把屈綵鳳交出來,或者你離開此地,那這事就到此為止,如何?”
嚴世藩一聽,臉色一變,上前欲說話,而那老者回頭瞪了他一眼,目光如閃電般犀利,嚴世藩似乎頗為忌憚這位師父,給瞪得低下了頭,完全不復平時的囂張與狂妄。
天狼哈哈一笑,神情堅毅如鐵:“我再說一遍,從我離開浙江的那一刻起,我已經不再是錦衣衛,現在,我只是一個和屈姑娘站在一邊,忠於自己本心的人而已,你們要想動屈姑娘,先從我的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