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腿法還好,一招一式有模有樣,雖然腿法精奇,但總歸有跡可循,而那黃山折梅手則完全是借力打力,剛翻了幾頁,講的五個變化全是藉著敵人刀法的來式而借力反擊,比之原來武當的七路蘭花拂穴手高明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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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李滄行只看了四五頁就如痴如迷,就著招數順勢比劃了起來,連覺也顧不得睡了。
李滄行一邊看著這書裡的招式,一邊想著自己與人實戰時敵人的出招來路,尤其是那晚與黑衣人交手時用過的劍招,除開內力因素外基本上都可以透過折梅手的招式化解。
當李滄行練完了七八個折梅手的變化和三個腿法的變招後,一抬頭,猛然發現天已大亮,接近午時了。
他從小到大雖是武痴,碰到好功夫會練功練得不想吃飯,但象今天這樣一夜不睡,連時間都渾然不覺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頓時感覺到腹中飢餓,口乾舌燥,出了房門就要去飯堂吃飯。
還沒等到他走出院門,只見火星子匆匆奔過來道:“師兄,有客來訪,掌門讓你速去大殿。要易容!”
李滄行問道:“是其他門派的外交弟子嗎?”
“好象是的,這回師兄你注意一下儀容啊,別再象上次那樣了。”火星子笑著說道。
李滄行變得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頭:“知道了,我洗漱一下,馬上過去。”
李滄行有了上次的教訓,這回學乖了,洗漱過後,套上那件高階弟子道袍,戴上了昨天晚上的面具,對著鏡子仔細照了照,看不出任何破綻,便走到了大殿。
只見殿中立有一人,右手握著一把刀,披頭散髮,一身黑衣勁裝,左手持著一頂斗笠,中等個子,腳踏一雙快靴。
即使只看到背影,李滄行也認出這人就是昨天晚上在牡丹閣裡見過的那名北座的斗笠客,他的心中有點驚奇,便走到了雲涯子的身邊。
只聽雲涯子對李滄行道:“這位是日月神教冷教主的三弟子,江湖上人稱花花太歲的傅見智便是。”
話音未落,李滄行已經直接撲了上去,昨天剛學的鴛鴦腿法現學現用,一招高鞭腿直接踢向來人的面門。
傅見智萬萬不曾想到,自己出使三清觀時居然會被直接攻擊,一下子就落了下風,刀都來不及拔出,直接一招鐵板橋向後一仰,堪堪避過了這迎面一腳。
李滄行順勢將腳下壓,使出鴛鴦腿中的力踏山嶽,這一下傅見智避無可避,生生被直接砸倒在地。
而李滄行借這一式整個人騰空飛起,一招蒼鷹搏兔,向下狠狠地踹去,以他這雷霆萬鈞的腿勁,傅見智若是給踢中,哪還有命在?
前面一下他被那招力踏山嶽已經踢中胸口膻中穴,這一口氣提不上來,哪還能使出輕功閃避,只能大叫一聲,閉目等死。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乒”地一聲,李滄行沒有踢到傅見智的胸口,腳卻在半空中被雲涯子抓了個正道。
雲涯子倒提著李滄行的腿,把他的整個軀體在空中轉了個大圈,然後直接扔了出去,那“乒”地一聲就是他撞到牆上的聲音。
吐了一口血,李滄行一下子蹦了起來,還是衝著地上的傅見智就要奔過去,卻被火華子火松子狠狠拉住。
第一百五十九回三清觀的家醜
他的嘴裡一邊噴著血一邊大叫:“殺,殺魔狗子。“
雲涯子快步上前,左右開弓就是給了李滄行兩記耳光,儘管隔了人皮面具,李滄行的臉仍是高高腫起。
只聽雲涯子怒聲喝道:“成何體統,還反了你了。火華子,帶他下去清醒清醒。“
一路叫罵著給拖到後院,李滄行掙脫了火華子的懷抱,吼道:“為什麼攔著我殺了那魔狗!”
火華子怒聲道:“人家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