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練的位置、兵力。
第一個接到命令的是駐紮在隴州的旅帥王文秀,擊潰湯九州部兵馬以後,王文秀就開始收縮防線,將麾下三營兵將逐步向東調派,以避免跟劉承宗脫節。
第二道命令則發給蒙古旅的謝二虎和莫與京,以及臨洮旅的師襄。
張天琳腦瓜子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連忙否認三連:“不是我,我沒有,那山是左良玉燒的,他見我軍抵達戰場就想逃跑,糧草輜重帶不走,又怕我上山追他,就一把火燒了。”
這種基本都屬於無效幫助,你幫忙,大多數人都多多少少會心懷感恩,但你又瞧不起人,還指望人家感恩,就有點太考驗人品了。
除此之外,就是他不需要為兵糧操心,畢竟大元帥在鳳翔府剛把招降的寶雞知縣李嘉彥任命為鳳翔知府,此時整個鳳翔府西部都在忙著籌集糧草,別管餵馬、養兵、修繕軍器都有了去處。
等堂中執筆的羽林騎把關於闖軍五營的情報記完了,劉承宗才正色道:“然後兄長就把麥積山燒了?六十里外都能看見煙。”
“隔著渭河沒法說話,不過我看他情況不太好,別人都騎著馬,他只能步行,應該是病沒好全。”
不過進軍方向在西安府西北的臨洮旅旅帥師襄,則遇上了點兒小麻煩,因為他的進攻方向是乾州,陝西參議段復興駐守的乾州。
“艾萬年?”
打得丟人不丟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張一川成功將左良玉牽制在麥積山不能亂動,使元帥府四萬主力躍進三輔。
而且他這個人還是出力不討好的倒黴蛋子轉世,又樂於助人,受助者往往也比他弱,所以就會總瞧不起他幫過的人。
至於劉承宗手上最為精銳的三個大營和虎賁營,則作為中軍隨大隊向東押後行進,結果才走出去三十里地,前線的戰報就像雪花一樣撲到他手上。
接到命令時,王文秀已經率領羅汝才和李萬慶進駐隴州,只剩楊承祖部一個營留在山上,對潰在山裡的湯九州部潰兵進行招降。
否則也不必啟用艾萬年這種舊病纏身的廢將。
漢中北部的鳳縣生員黎屏極,在羅汝才進攻大散關時率團練支援官軍,被佛朗機炮斃在陣中;西安府盩厔縣的稟生張景耀、武功縣的儒生韓識,組織團練阻擋塘兵,並與隨後抵達的莫與京交戰,同樣亡於陣中。
畢竟要用北路的甘肅都督曹耀、中路的元帥府劉承宗、南路的闖王高迎祥三軍,對付三邊總督洪承疇、五省總督陳奇瑜、四川大帥侯良柱,這種仗誰來都不敢說穩贏。
但段復興進乾州城就沒想活著出去,才不管那麼多,直接自己做主答應了楊國棟的求撫,將之招安,準其屯於乾州,用來對付劉承宗。
張天琳果斷搖頭,道:“帶兵的艾萬年,我見過他,是延綏鎮。”
劉承宗給他的命令,是率軍移往鳳翔府,以鳳翔縣為中心,三營分別以隴州、寶雞、鳳翔三縣為信地駐防,由內部攻打安夷關、二里散關、大散關與金牙關。
劉承宗緩緩頷首,渭河在秦州西邊都屬於水深較大的上游,沒船難渡。
張天琳早在初抵秦州時,就已將此次作戰的情報從頭至尾寫成書信,派人快馬報至鳳翔府。
說白了在劉獅子就是在田忌賽馬,南北兩路能拖住洪承疇和侯良柱,他把陳奇瑜的陝西軍幹翻,回師助陣,那就萬事大吉。
拖不住,那也一樣要把陳奇瑜的陝西軍幹翻,搶了西安府再逃回隴西。
張一川這仗打得挺丟面子是事實,所以在張天琳口中混了個等人的待遇也不奇怪。
這對王文秀來說是好差事。
他能理解張天琳口中闖軍五營的‘李、郭、拓、張等人’都是誰,李是李自成,郭是亂世王郭應聘,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