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接過夏鏡花的小銀錠子一看,就皺了眉,道:“公子呀,我這兒是小本買賣,沒收過多少銀兩,我若收你這銀子,只怕找還不了多少碎銀錢,就只能找您幾串銅子兒了。”
“無妨,老婆婆找我銅子兒就好。”夏鏡花耐心地笑著回答。
老婦人聽說夏鏡花不介意找銅子兒,就舀了芝麻糊給阿璋放到桌上,然後拿出了自己收錢的鐵皮盒子,將裡面的銅子兒全取出來,找了一條小紅繩開始一枚枚的數銅子兒。
一錠小銀兩,給阿璋買了一碗芝麻糊,然後換了三串銅錢,阿璋吃著芝麻糊,夏鏡花就站在桌子旁邊,目光下下掃視尋看。
“待會兒我們去哪?”阿璋邊嚥下一口芝麻糊邊問。
夏鏡花的目光四下掃視尋看後,落在了一片掛著代寫信件的攤位上,唇角微揚,道:“先去找個書寫攤子。”
言罷,也不待阿璋疑問,夏鏡花就起身朝著那個書寫攤子去了。
這種書寫攤子在各種地方都能見過,是有些學問的文士,代人寫家書,或是寫些公文之類的東西,一般一封家書到兩紋錢,長的就要五紋左右。這個攤位上書了一箇中年書生模樣的人,許是因為生意不太好,正坐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地打瞌睡。
“這位先生,請問可否借您的攤位一用?”夏鏡花有禮的出聲,將那個中年人喚醒。
攤主醒來,抬頭髮現面前站著一個眉清目秀的俊秀小哥兒,便提了幾分精神,道:“公子是要代寫書信嗎。”
“不用先生代寫,就是借先生的紙筆一用,我自己寫。”夏鏡花溫和地笑說著,順手自袖下摸出了幾個銅錢遞給中年書生。
本來,一張紙,一點墨就算是白借也根本用不了幾個錢,既然夏鏡花送上了銅子兒,中年書生就接過了,自攤席後面起身,道:“公子隨意用。”
夏鏡花還是蘇北月的時候,練過幾天毛筆字,雖然寫的不太夠漂亮,但好歹也能認。提筆沾墨,揚揚灑灑地寫了一張東西,夏鏡花放下筆,拿起宣紙吹乾墨水。
“我現下有筆小生意,不知先生願意不願意接手。”夏鏡花笑說。14DKk。
“什麼生意?”如今天下太平,但凡有些家底的人家,都有讀書人,這代筆書寫的工職,自然也就凋落了,聽到有生意,那老先生來了些精神。
“我這張紙上的東西,需找我抄上一百份,每份兩個銅子兒,先生可願意接手?”夏鏡花將手裡的宣紙遞到那中年書生面前。
書生皺眉,疑惑地有些不太相信,接過夏鏡花手上的紙張看了看,字雖不太工整,但卻也能辨認得當,全是一些短語句子,合起來不過是幾十個字。再加上下面的一小行細規,也就百字左右,與平日給人代寫的家信差不多,如果只是抄錄,那麼速度也比代寫定信要快,一張兩個銅子兒,一百張就是兩百個銅子兒,如此算來可就是一筆不算小的收入了。
“公子要何時要。”
“一個時辰後。”夏鏡花說著,又數出五十個銅子出來交給那中年書生,道:“這是訂金,一個時辰後我來拿東西,再付餘下的一百五十個。”
“好。”中年書生收下銅錢。
“多謝先生了。”夏鏡花離開攤席,不忘記衝那老先生行禮道謝。
“公子慢走。”
夏鏡花回到芝麻糊的攤位上,阿璋也將一碗芝麻糊吃完了,拭了拭嘴問夏鏡花道:“你方才做什麼去了。”
“去投資了。”夏鏡花神秘地笑著回答,然後看了一下被阿璋吃得乾淨的芝麻糊碗道:“這芝麻糊如何?”
“一般般吧,比起我宮……我府裡的,差遠了。”阿璋不以為然地回答。
夏鏡花敲了一下阿璋的頭,道:“你還真是不識好歹,這口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