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嗯,知道了。”夏鏡花平靜地點點頭,繼續喝碗裡的粥。
“你難道不應該很憤怒嗎,指責朕的忘恩負義。”
“皇上既然如此說了,那便是已經打定了主意,而皇上你應該知道,我是一個不喜歡浪費時間和精力在求別人的事情上,我自己想什麼,都會自己去做到。而現在我所想的,只是你馬上離開,消失在我眼前,對你發怒,與你爭吵,我都不屑為之。”
獨孤錦衣站起身,五指握在梨木回圓桌案的邊沿上,因為太過用力,五指關節都在隱隱發白,他問:“你現在,已經對朕厭惡到如此地步了,連發怒和爭吵都不屑與朕了。好,好的很,那你放心,朕也絕不辜負你,朕會成全你厭惡朕的心,做到不讓你失望,做到你所說的冰冷絕情這四個字。”
言罷,獨孤錦衣揚手一用力,那滿桌的早膳湯水,連同桌案被掀翻在地發出重響,獨孤錦衣甩袖轉身,大步出殿離開。
夏鏡花端著瓷碗,坐在原地,望著面前滿地的狼籍,和在獨孤錦衣離開後小跑進殿收拾的宮人,沒有任何表懷,站起身隨手將瓷腕也丟到了那一片狼籍當中,穿過滿地碎片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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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大晉皇宮內出現了一支黑衣人隊伍,悄然潛入棲霞殿中。
殿內,夏鏡花一身黑色短打服飾,手中執劍,在與潛入殿內的二十餘人匯合後,那些人都拉下黑布與夏鏡花行禮。來人正是宋安和一批夜鷹組織人員小隊。
“聽著,今夜的目標是送燕王出宮,然後與宮外的人接應,只許成功。”
“是。”
天際又下了雨,深秋的夜雨如細細的棉針,寒而涼,落在人的臉上,麻麻的。
都一鏡貶而。燕回內外,駐守的侍衛眯著眼睛在打瞌睡,直到有一行宮人,提著燈籠靠近,為首的太監表明自己是奉了御旨前來給燕王送酒,侍衛就讓開道路通行。
一行太監入內之後,夏鏡花知道已經不能再等,就在這時候,她帶著十幾個黑衣蒙面人自陰影處突然出現,迅速的捂上那些侍衛的口鼻,以鋒利的刮刀劃斷他們的咽喉,然後迅速把屍體拖到陰影處。
留下一半的人換上侍衛的衣服在外面駐守,裝作一切正常,夏鏡花帶著餘下十人迅速入燕回臺。殿廳內,獨孤燕一身寬袍跪在 地上,那個來送酒的太監領著餘下四個太監站在對面,正有一人將放著一隻酒壺和一隻盛滿酒的酒盅的杯子遞到獨孤燕面前。
獨孤燕笑了笑,也不掙扎推辭,伸手就去拿了那酒盅起來朝嘴邊送。
“叮。”一樣東西忽然飛過去,將獨孤燕手中的酒盅打落到地,在所有人都回對看向門口處時,夏鏡花和所來的十人已經迅速出手,在那些太監尚未回神之際,已經將短刀架上了他們的脖子。
“你們……你們是誰……”有太監驚慌的要說話,但才說了一半,只聽得一聲刺啦的劃割之聲,他的脖子就被割斷。
隨後是另外幾聲向起,咽喉被劃斷,血霧噴灑,殿內有幾聲人身體軟軟倒下的落地聲,那些方才還耀武揚威來向獨孤燕宣告死亡的太監,只是在眨眼間的功夫裡,就已經全部去見了閻王。
獨孤燕訝異地看著來人,道:“你們是什麼人。”
“燕王不用擔心,是我,我來救你離開。”夏鏡花走出來,扯下面上的黑布。
看到是夏鏡花,獨孤燕驚訝的一皺眉,夏鏡花也沒功夫多與他墨跡,一把扯起地上的人,帶著就朝外面走。
一行二十人,護送獨孤燕離開大晉皇宮,期間極力避免遇到宮廷衛軍,一直到將要出城之時還不巧被一行九宮營的人撞上,無奈之下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