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的面板真好,像初生的嬰兒般。”
安若昀笑地更更更開懷,於是她看見鏡中的女孩也笑了,恩,笑、靨、如、花。
“好了,起身吧。”淡淡期待。
她起身,翠綠色連衣長裙泛著柔柔的光。
荷邊展露的蕾絲般領口,襯出出她粉嫩的脖頸,散發隨清風飄起來,纖細的腰身上恰到好處的束身帶,翩躚飄逸,凹凸有致的身軀,彷彿有種精純的氣質光彩,嫋纖地在她身邊擴散、蔓延。
“若昀小姐是要出去嗎?要綠水陪同嗎?”
“不用不用。綠水,Bye…Bye”然後一個飛吻,安若昀便跑地老遠了。機靈的眼眸盛著盈盈笑意。
“這個若昀小姐,真的好特別……“綠水呆在原地喃喃自語。
不知道今天黃曆上有沒有寫“不宜出門”,這不就是眼下這種情形?
走出莊內大門,前方便款步而來一個如青竹般俊逸瀟灑,濯濯如春月柳的身影。
“呵呵,風……風陵瀚,好、好巧。”安若昀乾笑。
“要出去?”
“是……是的。”安若昀不禁咬舌,出去遊玩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為什麼我要感到心虛?
風陵瀚一動不動站著在原地,臉沉下來,滿頭黑線。
“那……走了!”安若昀像踩了地雷,逃之夭夭。
看著娟娟之身遠去的背影,那身影周圍似乎有一層淡淡的溫暖的流光,風陵瀚的瞳孔忽然一陣收縮,想起隔如遠山的時刻:
“陵兒……陵兒……爹和娘去長安周家布商買幾件新布料,你好好在家裡,要聽話,回來後孃給你做桂花糕吃,好不好?”母親蘭芷一臉的寵溺。
“陵兒,男兒當自強。別老粘著你娘。”
“好!”幼小的風陵瀚看著兩個高大身影越走越遠,走出一扇扇房門,走出庭院的大門,一直消失成黑點,在混沌的霧霾裡淹沒……
亂了分寸的記憶。
他突然覺得害怕,他孤獨地,和一張草葉似的了。
安若昀就像是神的賜予一般,不可思議。
風陵瀚一把拉過安若昀的手腕,將她牢牢抱在懷中,像怕失去什麼,抱得很緊很緊,越來越緊。
他把頭深深埋進安若昀清香撲鼻的髮絲間,略施粉黛的她,美地不可方物。
他只是,向陽罷了。
他輕輕吻她,從指間,到臉頰,到唇齒,到髮梢耳際,然後再緊緊擁住。
“還有,女人就是要牢牢綁在身邊,她們是最朝三暮四的動物……”
“還有,女人就是要牢牢綁在身邊,她們是最朝三暮四的動物……”
“還有,女人就是要牢牢綁在身邊,她們是最朝三暮四的動物……”
……
義父的話在耳邊一遍一遍響著。
若昀……我該……拿你怎麼辦?
安若昀被牢牢鉗制在懷中,這個懷抱是如此的溫柔、強大和溫暖。自從來到穹蒼大陸,是他給了她安腳的地方,給了她安定的生活,沒有依賴,怎麼可能?
“陵瀚……”你真狡猾。安若昀睜大眼睛,最終,還是,闔上眼睛。
但愛情,不會成為物質的奴隸。
風陵瀚俯首在她耳邊,低低笑著,滿臉柔情:“真想把你藏地好好的,不讓任何人看見,完完整增只屬於我,只、屬於我。可是,那麼難……”
溫柔,是不能夠觸控的,因為它的易碎,因為它的危險。至少,對想要復仇的風陵瀚來說是這樣。
安昀覺得風陵瀚這句話裡包含了太多她讀不懂也不想讀清的內容。慌亂地不知所措,差點喘不過氣的時候——
風陵瀚捻起安若昀的一撮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