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酒最終為這一聲疊起來的“哥哥”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從進門後,眼神幽暗的顧殊鈞就沒消停過。
蘇時酒漂亮的後背,要麼是靠著玄關處的櫃子,要麼是靠著房間中各處的牆,好在有顧殊鈞護著,面板倒是沒磨紅,卻只能腳尖點地,才能尋求一點點的平衡感,甚至連中途手機響了,以及後來小貓咪勻酉出現,都完全顧及不上,只能徒勞無用地掐著顧殊鈞的手臂,劇烈地喘著,聽手機鈴聲慢慢止住,以及勻酉的毛髮在他的腳踝處繞來繞去……
尤其是小貓咪,得不到兩人的回應,便眨巴著一雙漂亮的貓眼,好奇地盯著他們,間或喵喵叫兩聲,也不知道是想做什麼,卻讓蘇時酒莫名有種被旁人窺探的感覺,羞恥到連腳趾都不禁蜷縮起來,去不得章法,甚至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乾脆狠狠咬了顧殊鈞的肩膀一口撒氣。
最後,蘇時酒累得手指頭都不想動,是被顧殊鈞抱進浴室清洗的。
回到床上,他連手機都沒看,直接沉沉睡去。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蘇時酒才幽幽轉醒。
掃一眼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一點。
蘇時酒:“。”
他的腦袋重新摔回床鋪。
好在前一天晚上,劉青鋒給他放了假,不然……
雖然醒了,但蘇時酒還是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他翻過身,將腦袋埋進柔軟的枕頭裡,額頭輕蹭,在床上磨磨蹭蹭半天不想起來。
過了會。
蘇時酒突然想起,昨夜似乎有電話打進來,只是當時的狀態不方便接,邊希望不是什麼要緊事,邊摸出枕頭下面的手機掃了眼,才發現來電的人是景譚。
蘇時酒想了想,又翻開聊天記錄。
景譚:「時酒,到家了嗎?」
「警方那邊最後是怎麼說的?」
許是見蘇時酒遲遲不回,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景譚問:「時酒?你睡了嗎?」
聊天記錄到這裡看起來還算正常。
但……
蘇時酒清楚看到,
凌晨四點鐘,他這邊的綠字突然回覆了句:「他太累,剛剛睡了,明天回你。」
蘇時酒:“……”
蘇時酒:“…………”
那時候,蘇時酒早已經睡過去了。
好好好。
一覺醒來,堪稱名聲盡毀。
蘇時酒嘆了口氣,小聲嘟囔:“幼稚鬼。”
他先切出去,給顧殊鈞發了個咒罵的表情包,之後才回到景譚的聊天介面,面無表情,假裝沒看到上面的對話,簡單將昨天晚上有關警方的後續說了。
景譚:「好,後續你跟,有進展記得跟我說一聲。」
「嘆氣jpg。」
「昨天那件事後,我外公很有一種見義勇為的興奮感,畢竟他還是頭一次做這類事,從早上就一直在追問我後續,別提多積極了。」
蘇時酒想到隔壁總是來送魚的老爺子,眼眸一彎。
「好,知道了,一有訊息我發你。」
又賴了大約十分鐘床,蘇時酒終於起身。
站在鏡子前洗漱刷牙時,鏡子裡臉龐英俊,眼尾卻泛著紅的青年忍不住側過頭,仔細觀察脖子上的青紫痕跡,不由“嘖”了聲。
本來今天蘇時酒是計劃帶著小勻酉去絕育的,結果這下可好,不能出去見人了。
——入夏後天氣愈發炎熱,周圍人都恨不得穿的少一點,再少一點,要是蘇時酒為了遮掩脖子上的痕跡,穿高領出去,指定會被人說有病,要是不遮掩……呃,帶著這麼一脖子痕跡出去,路過的人都能看兩眼,對蘇時酒來說,還不如干脆死了蒜了。
恰好勻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