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這兩! 等苗栗路的同事來時, 是景差,自有威嚴,呵斥得起來;又到底是總在外頭玩的,好言相勸也來得了。反正就是把現場秩序維持得妥妥帖帖。 其間,有那喝醉的還在起鬨,“小出!來一個!” 田樂似笑非笑朝柔加瞅一眼,柔加挺拔站那兒,低頭在警務本兒上記著什麼,不為所動。這裡多少人的眼都往柔加那兒聚呢,太帥!他吼人也是真他媽狠,勸起人來又著實一套套,“您們都是有頭有臉的,稍等片刻說不定一會兒還能繼續嗨;何必這會兒跟咱們小當差的過不去,沒得來惹些麻煩。”跟相識的人打招呼呢,正,正得灑脫;邪,又邪得合群……反正,看得人太多,誰心裡不忖,這小景差有兩下子。 小出呢,藏門口不打眼處呢,一聽裡頭有人還這麼瞎嚷,心一戰,煩死,可又不敢走,柔加真生起氣來,她也難對付,就盼著苗栗路的快來,他們好撤。 誒,偏偏這時候還有“好戲”! 小出也是又進來才看到舞池那兒躺著個受傷的男孩兒,額頭打破了吧,血流。而絕世漂亮女孩兒跪在他身旁,用頭巾包著的是冰塊兒吧,敷他肩膀那兒,一臉焦急! 看來是實在等不及,幾次起身走去柔加跟前著急交涉,柔加都是輕描淡寫話擋回去。最後,女孩兒怒了,“趕緊叫救護車來不行嗎!難道見傷者就這麼躺著?” 柔加還是輕描淡寫,平穩得很,“我們叫救護車了呀,它還在路上,來快來慢由它不是,你著急也沒用。” 女孩兒恨怒望著,彷彿這裡是吃人的一切。忽眼色一沉,生出無窮的膽氣與犟氣,先輕輕扶起男孩兒,而後,吃力地將男孩子馱到肩上,背是背不動的,愣這樣馱著拖著往外走去…… 田樂說,“你這是何必,救護車又不是不來,你這樣他不得更難受。” 女孩兒不聽,固執地艱難繼續往前走。 看著,這一幕,真得還挺叫人動容, 一個這樣漂亮的女孩兒,眼神犟韌,彷彿咬牙也要逆著這吃人的世界,頑強地帶著這個男孩兒走! 柔加這時候才回頭望一眼小出, 暗處,小出坐在那橫凳上,微弓著腰,兩手肘擱雙膝上,像個野孩子,兩眼炯炯,寫滿不耐。 你不用擔心小出會有什麼同情心,也不是說小動物沒有感同身受,只不過柔加會用出出的思維想,這個姑娘的舉動看上去再“悲壯”,也是多餘,救護車又不是不來,你不動他,這受傷的只怕還好過些。柔加想,我的小出有時候就是這樣“拎得清”,雖說是顯得冷血點。 這幕“悲壯的好戲”沒馱多久,因為苗栗路的同志們終於趕來了。柔加和田樂趕緊做了移交,小出早已走老遠了。 車裡,田樂還問出出,“剛兒那姑娘多可憐,你坐門口也沒想搭搭手,” 小出望著車窗外,輕蹙眉頭,“你們不說救護車馬上就來嗎,那何必動他。再說,你覺得可憐,你怎麼不搭手。” 看看,柔加猜她猜得準吧。柔加笑著兩手摟住小出靠她肩頭,“就是,你憐惜你怎麼不幫。”看看,多像個妖精,又啫又媚。開車的田樂望後視鏡笑,兩活寶喲。 此時,是沒想到哦,這事兒遠還沒結束。喜歡神敵()神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