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光。
蕭九閻一張俊臉在這個時候看不出半分情緒。
好一會兒,他冷厲轉身,薄唇抿成緊緊一條線,走到車後座,開了車門坐上去。
“衛五,你來開車。”
他淡淡吩咐,清冷聲線聽不出情緒:“衛三,你繼續守著。”
衛五和衛三互相對視一眼,兩個人齊齊恭聲回答:“是,九爺。”
。
慕一燻來到真藤宵的房間門口。
她敲了敲門。
門裡沒聲音。
她又抬手,再敲了敲。
這裡用的力氣大了些,門微微開了一道縫,門沒關緊。
慕一燻推開門進去:“少主。”
真藤宵套房隔間出來。
他剛洗了澡沒多久,還沒穿上衣,身材勁瘦卻都是肌肉,肩寬窄腰,每一處的線條彷彿都蘊含著爆發力。
身上有不少傷痕,最猙獰的一處在腹部,在左腰線處,足足有十公分大的傷口,是刀傷。
慕一燻看著真藤宵**的身體,抿了一下唇,面無表情地注視著。
真藤宵拿著毛巾擦著頭髮,頭髮半乾不溼,還滴著水。
他走到沙發邊上,把擦頭髮的毛巾隨意地仍在一邊,優雅落座,那裡有有醒好的紅酒。
修長手指端起高腳玻璃杯,真藤宵抿了一口紅酒,湛藍色眼眸瞥了慕一燻一眼:“叫你過來,怎麼這麼慢?”
慕一燻回答:“剛才不在房間。所以遲了一點。”
“不在房間,去哪兒了?”真藤宵漫不經心問了一句。
慕一燻不卑不亢地回答:“在樓下走了兩圈。”
“散步?”真藤宵挑了眉。
“是。”
“真是奇怪……”真藤宵湛藍色眼眸染上一抹興致,他笑了笑說,“燻,你還會想去散步?你的行為真的越來越像個人了。”
慕一燻眼底劃過一縷不知道什麼的情緒,她淡聲道:“是。”
守約人對於真家的人,或者是對於主人來說,大概都只能算是一件物品。
不會被當人看。
畢竟要是主人出了什麼事情,必要時候,守約人是要捨命保護主人的,而且這種保護主人的行為就是刻在他們腦海裡的行為機制,不會違抗不會有任何遲疑。
完全被抹殺了情感。
只要是人,面對死亡,都會恐懼,都會猶豫。
但守約人不會,原因就在這裡。
慕一燻知道她在少主心中,儘管已經有了點感情,大概也不能算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人,也還不過是個物品。
她可以是殺人機器,可以是保鏢,可以是秘書,可以是保姆,任何角色都可以勝任。
但就算是這樣,她在少主的心目中,仍然還不是個人。
慕一燻對此,一直都很明白。
可是明白是一回事,心裡湧動的陌生感情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她想要找蕭九閻合作。
慕一燻幾乎沒有感情的雙眸一動不動地看著真藤宵俊美猶如雕刻一般的側臉。
她低聲問:“少主,您找我過來有什麼事?”
“啊,我叫你過來要做什麼呢?”
真藤宵優雅端著玻璃杯,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似乎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對了,燻,我叫你過來,是想告訴你,我想娶熙了!”
慕一燻很明顯的一怔。
這種怔愣對守約人來說,幾乎算是失態了。
真藤宵沒有第一時間得到慕一燻的回答,皺眉看了過來:“燻?”
慕一燻聽到真藤宵喊她,很快回神:“是麼?少主您要娶熙了?恭喜少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