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又突然問起他的事了?我記得據說他不是已經隱退了嗎?”說著,林錫抬了眸看向歐諾;又說道:“這十年都沒有什麼作品出來;難道雷蒙德導演又準備復出了?”
這樣想著;林錫越覺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兩人抬了步子走出了玄關,剛走到茶几旁,林錫便又問道:“是不是他想找你去拍戲了?我記得你剛出道的那部《迴歸》就是他的傑作吧。”
小巧別緻的玻璃茶几上;正擺放著一個線條圓潤的寶藍色花瓶;細小的瓶口中斜插著一隻白玫瑰。只是一朵,就那麼淡定冷豔地綻放著,卻讓一整片空間都變得淡雅高貴起來。林錫的視線忽然被擒住,他順勢乾脆坐在了茶几上,一手撫著嬌嫩的花瓣,一邊抬首看向歐諾。
“其實這十年雷蒙德都在準備一部片子,至今……還未開拍。”頓了頓,歐諾又說道:“不過,他確實想找我去出演男主角。”
聽到理所當然的答案,林錫瞭然地頷首:“嗯。大概要去多久?是最近就要動身了嗎?”
“林錫,雷蒙德邀請你去試鏡。”
“!”手中的動作頓時一滯,林錫忽然一愣,立即抬頭詫異地問道:“我?怎麼會是我?難道是你向他推薦的?”
歐諾沒有否認地點頭,斂著清冷的眸子,道:“這次百林電影節結束後,我就是去找了雷蒙德。從吳震導演那兒要了你的《暗戰》、《引歌訣2》的片花,再加上《凌神》和《繁星隕落》,一起給雷蒙德進行參考。不過直到今天,雷蒙德才同意讓你去試鏡。”頓了頓,歐諾又說道:“其實,今天早上的那通電話就是雷蒙德的。。”
“怎麼連《繁星隕落》都要?那只是個以唯美和畫面為主的mv,對電影拍攝有什麼參特別的考意義麼?”林錫蹙眉問道。
話音剛落,卻見歐諾倏地搖了首,唇邊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對於其他的電影可能毫不重要,但是對於雷蒙德的這一部電影……至關重要。”見著青年精緻的面容上升起了一絲困惑,歐諾問道:“林錫,你知道……《恰空》嗎?”
二樓走廊拐角處寬敞大氣的琴房以白色為底,與一樓的建築風格不同,採用的是經典的德式包豪斯風格。三面牆壁上都貼滿了灰色的隔音氈,牆壁極厚,將房內的聲音與外界隔離開來。並沒有太多的裝飾,只有一面幾乎開了整片牆壁的玻璃窗,斜放著與地面形成45°的夾角。
皎潔如華的月色從雙層隔音玻璃中滲透進來,一絲絲沁涼的,在白色大理石的地面上倒映出如水般的色澤,也攀射上了那一架華貴矜持的白色三腳架鋼琴。
房間的正中央是一坐一立的兩人,一人按動指節,一人靜靜傾聽。
清雅柔和的鋼琴聲從那雙修長的手指間洩出,是明媚的快板,聽起來卻有一種超脫了格式與速率的悵然,隱隱約約地夾雜在每一個流動的音符中,讓整個曲調蒙上來一層憂鬱的藍色。
歐諾漂亮的手指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來回滑動。每按下一個音,便如同在演繹一場精美的舞蹈,無論是視覺還是聽覺都是極大的享受。
當最後一個低柔輕快的尾音靜靜地止於歐諾的指尖,林錫依舊怔怔地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從剛才那種悲傷婉轉的音樂中轉醒。
“這一首是巴赫的《恰空》,原本是小提琴組曲,有被改為鋼琴曲的版本。”低沉磁性的男聲忽然將房間內凝滯的氛圍打破。歐諾將雙手輕輕覆在琴鍵上,似乎這樣就可以將空氣中仍在徜徉的傷痛之音安撫下去。
林錫慢慢地坐在了那白色的鋼琴凳上,情不自禁地伸了手,撫上了這好似還在震動的琴鍵。唇角微微抿起,他低嘆一聲,說道:“之前你說雷蒙德的新電影叫做《恰空》,看樣子是和這首曲子有關了。那麼……我大概能理解為什麼雷蒙德會請你去出演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