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結的左手,見著對方空落落的無名指,他不由一愣,問道:“怎麼沒見你戴著戒指?”
楚槿結早已恢復了往日冷靜鎮定的模樣,他說:“與凱爾集團的聯姻計劃,已經取消了。”說著,他雖然依舊裝著一副淡然的模樣,卻暗自悄悄觀察起和舒杉的神情來。
只見後者微微凝了眉頭,就在楚槿結的心中湧現起一絲欣喜時,卻聽和舒杉低嘆著說道:“凱爾小姐很不錯,我覺得像她這樣熱情的人,一定可以與你很好的相處。而且這次聯姻對楚氏集團也是一個很好的推動力,有助於打通美洲市場。”
楚槿結聞言一怔,下意識地問道:“你希望我和她結婚?”
卻見和舒杉低笑著揚了唇,反問道:“凱爾小姐是你最好的結婚物件了,槿結。我不希望你就這樣錯過。當然,如果你有其他喜歡的人,那我也會鼓勵你去追求人家。”
楚槿結倏地站起了身:“我喜歡你。”
和舒杉忽然噗哧笑出聲來,無奈地搖頭道:“槿結,你這樣會讓我很困擾。你作為楚家的獨生子,又是楚氏集團的總裁,你需要一個賢內助來幫助你、支援你,而這個人,很明顯不能是我。而且……對不起,我不喜歡你。”
楚槿結倏地睜大雙眼,整個人都踉蹌的向後退了一步。陽光下,是和舒杉依舊淡然和煦的笑容,一如楚槿結過去這些年看到的一樣,卻又好像少了點什麼。
「對不起,我不喜歡你。」
這句話說著最殘酷的內容,但是語氣卻十分溫柔,是那種和舒杉特有的溫柔。而這味名為溫柔的毒藥,卻在這一刻讓楚槿結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什麼叫做,刺骨穿腸的滋味。
之後的一連幾天,和舒杉恢復得相當快,甚至是那種連醫生都認為不可思議的速度。大概是因為心情很好,又大概是因為將壓在心頭多年的沉重負擔全部拋開,總而言之,僅僅是半個多月的功夫,和舒杉便打算出院不再休養。
這半個月來,cx娛樂全盤接手了和舒杉住院期間的對外公關,並且做得還不錯,歌迷們也只以為和舒杉生了一場大病,不過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只有齊文遠和歐諾幾人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而楚槿結,更是在這半個月中將所有的事物先行放在了一旁,每天準時準點的來醫院報道。如果不是和舒杉的委婉拒絕,他恐怕還想直接在醫院住下來。
但是,他也僅僅是一直在一邊看著,偶爾與和舒杉說上幾句話,卻再也沒有提及到第一天時,兩人那短暫而並不美好的交流。
和舒杉似乎真的只是將他看作了一個朋友、一個兄長,言談說笑都十分正常,並沒有一點冷淡怠慢,也沒有一點特殊照顧。他用什麼樣的笑容看著齊文遠,用什麼樣的語氣與齊文遠說話,那麼……也便會以什麼模樣來面對楚槿結。
那抹在他的眼底沉蘊多年的深情,好像真的在一夕之間全部被清得乾乾淨淨,沒有一點挽留,決絕駭人到連齊文遠都感到心驚。
曾經愛得有多麼深刻,如今拋棄得就有多麼徹底。
“東西我都收拾好了,那我就先出去了。”王管家畢恭畢敬地鞠了個躬,然後拎著箱子轉身走出了門外,順手帶上了門,只留下和舒杉、楚槿結二人獨自呆在碩大的單人病房內。
和舒杉正站在窗邊,他伸手拂了厚厚的窗簾,低頭向樓下看去。這家醫院的樓層並不高,只有八層,所以即使在頂樓,和舒杉也能將院子草地上玩耍的孩童看得一清二楚。
個子高的那一個正將皮球高高舉起,而個子矮的那一個則哭喪著臉不停地跳躍伸夠。
和舒杉見狀不由低笑,說:“槿結,你小時候就不像那個小男孩一樣可愛。我記得剛看到你的時候,你就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從來都不苟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