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愛的玩具還能有什麼?自然是網球網球拍啦!阿初因著愧疚做得周到極了,還附贈了一個可收縮的網球場,不用時和球拍網球一起縮小了掛在鑰匙扣上、或者拿來做髮飾腰飾什麼的都挺可愛的,要用的時候一放大,哪怕是海面之上都能穩穩出現一個網球場,唯一單調點兒的就是隻有黑白薔薇三種顏色,但配合得巧妙的話,也別有一種低調的奢華。
這麼樣一份兒禮物,即使是財大氣粗如跡部大爺也定要稀罕得不行,奈何陰差陽錯的,阿初竟是將之送給了一個連網球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白。可白受到這份禮物時,比起受寵若驚,他更多的是惶恐不安:“我不要。白不要損耗大人身體做出來的東西……白只要能跟在大人身邊就很好了。”
一邊說,一邊眼眶兒又泛著紅,但又要努力忍著,直把笑唇瓣兒都給咬出血珠來,看得阿初越發後悔自己不該逗弄過頭:“沒事,哄你的呢!這玩意兒就是拿我家豬巫女弄的小玩意兒做的,雖加上些我的力量,但和我的‘身體’半點兒關係都沒有。”
白依舊咬著嘴唇:“真的?”
阿初故作不悅狀:“你不相信我?”
白趕忙兒搖頭:“我信、我信!”一邊說,一邊自以為不著痕跡地打量著自己坐的“雲”,直到確認過這雲層確實不曾小、也不曾減淡了顏色方才鬆了口氣,阿初也只當不知:“試試看?”教了白將之放大縮小的法子,總不過凝神細想罷了,祂專為白做的小東西,自然要讓白能夠隨心所欲操縱著才行。
這般心中一念生、幾樣精緻小玩意就能隨心變大的感覺確實很有趣,白放下心後,對於大人送給自己的第一件玩具也充滿了好奇心,將幾樣東西:球場一個、球拍一對、網球三顆,都一會兒放大一會兒縮小的,還忍不住好奇地跳上懸浮著的球場踩了踩,又彎腰拔了一根草,放在嘴巴里頭嚼了嚼:“居然是真的草吔!”
阿初做高深莫測狀:“假亦真來真亦假。”
白蚊香眼。
如此玩了一會兒,阿初正想要教小孩兒網球的正確玩法呢,不想小孩又從球場上跳了回來,訥訥撲到雲層上蹭了蹭:“大人方才說巫女……白也可以成為大人的巫嗎?”問得小心翼翼的,就唯恐自個兒貪心不足遭了大人厭棄。
卻原來這個世界之中,公認的神祗雖然只有一個六道仙人,但其他雜七雜八的神祗也不是沒有,例如水之國大多數靠海為生的平民所信奉的海神、例如白所在的村子所信奉的冰雪之神……而既然有神祗,少不得就該有祀奉神祗的專職人員,也就是所謂的巫、祭司、神官等。曾經離白家的老屋子不遠之處就有一座小小的神社,神社之中只有一個連“巫”都算不上的廟祝看守著,但這並不妨礙大人們給白講關於“巫”的故事。
據說“巫”是最接近所祀奉神祗的人;據說“巫”是即使*消亡,靈魂也會皈依到神祗身邊,永世祀奉的人……
白一直以為他家大人是要將他當作容器養著,他也心甘情願做大人的容器,為此靈魂消亡都在所不惜,但如果能有一種法子,能讓他在將身體獻給大人之後,還能繼續侍奉在大人身邊……
這個前景太美好,美好到讓白無法不渴求。
哪怕非常擔憂會因過分貪心惹大人不快,白也還是問出了口。
阿初呆了呆。
讓小孩成為自己的“巫”什麼的,祂還真沒想過。但此時小孩開頭提起,想想將小孩變成個即使自己離開了這兒往別處去、也能隨身攜帶著一起離開的存在,似乎也挺不錯的。畢竟小孩又可愛又乖,雖然有點兒死心眼子但聽話溫順,自己隨口一句話對他來說都比神旨更加重要……這麼一個孩子,即使成為“巫”,也應該是個信仰之力不亞於娜姬雅的存在吧?
可就在祂要答應的時候,才忽然想起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