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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六章 打破僵局的關鍵人物

“亂入”的陳炎弼陳公子,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突然就變成了三方都為之好奇的焦點人物。

這個結果,無論是賀難還是陳炎弼本人都沒有料到,甚至連立場各不相同的三方勢力也都沒有料到。

盲人摸象,不知全貌。管中窺豹,只見一斑。

按理來說,有心算無心的蘇眉秀應當是掌控全域性的人,她為了避開賈壬癸,安排青年以雜役“昕哥兒”的身份潛伏進湧金閣準備在外面劫走徐清,但卻沒有料算到徐氏兄弟蒞臨苦雲城,徐清要把湧金閣的姑娘們接到外面去,所以才臨時改變了計劃。雖然到現在為止也算是有驚無險,可她畢竟對於“沙龍受金”這件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一手操辦王、霍二人計謀的賈壬癸倒是對於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瞭如指掌,他甚至完全可以接受蘇眉秀帶走徐清這個結果,因為自己反而可以派人在路上擊殺徐清嫁禍蘇眉秀,直接激化徐陵泉和丐幫之間的矛盾,提前把後續計劃啟動,但這個突然之間出現在視野中的陳炎弼卻讓他感到十分可疑;而陳炎弼的突如其來也並非完全是個巧合,正是因為賈壬癸選擇了唯一有能力斬草除根的歸四通去對付賀難與魏潰,卻沒有想到歸四通也是個“內鬼”反而打草驚蛇,於是才有了賀難轉進苦雲城。

但是,上面簡述的三條線仍然不能解釋清楚很多疑點。

比如,四海幫和丐幫也就算了,你說湧金閣一個窯子跟著湊什麼熱鬧呢?

這就得把事情再“勾回”到蘇眉秀這裡,她為什麼可以順利地將青年安排到湧金閣之內,自己也以一個近乎隱形的姿態蟄伏呢?湧金閣那個神秘的幕後老闆或許在其中也有所助力。

而若是湧金閣的老闆真有如此大的能量,為什麼又在“紅麝”這件事上對於四海幫採取插科打諢的態度呢?而紅麝一個已經淪落風塵的女子,又為何會被幕後老闆維護清白呢?

再說回到“湧金閣”這個名字上——在北地的斧陽郡,有一座聽起來差不多的酒樓,喚作“銷金閣”。賀難也好、遲則豹也好,到了斧陽的第一個落腳地點便是此處,而遲大總管更是一下榻便足足一個多月,簡直把這裡當成了江湖閒散人員集會中心,更有甚者,遲則豹手下的天邊衛們那身另類的行頭也夠引人注目,無時無刻不在臉上蒙個鐵面,難道往來的客人們就真這麼淡定,面對這樣一群奇裝異服愛好者整日三五成群的行動也當作視而不見?那天賀難被遲大總管堵在茅房裡的時候,天邊衛們可是跟空中飛人一樣“唰唰唰”地就從樓上跳下來把茅房圍得水洩不通,這麼長時間、這麼大大陣仗,沒理由不被外人看見、或是不被酒樓老闆懷疑吧?

當然,也可以把種種的一切都當成是一個巧合,什麼蘇眉秀、賈壬癸的都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什麼湧金閣、銷金閣的完全是兩個不相干的老闆為名下各不相同的產業取了個希望日進斗金的名字圖個吉利。

不過,至少有兩件事值得、也應當現在揭秘一下。

其一,賀難對陳炎弼撒了一個謊,陳炎弼的確是“先至”苦雲城,但賀難與魏潰卻並沒有比他慢多少,也就是說此二人此時此刻就在城中。

其二,賀難也對所有人隱瞞了另外一件事情,雖然他在二人遇襲的當夜並不知道來者何人,但至少離開斧陽的時候,他已經確定了襲擊者的身份,這也是為什麼他執意要來到苦雲城的原因。

或許有些人會不理解賀難的做法,但換個思路就會了然了。

陳炎弼值得信任,但不值得完全信任,當然,他的確是一個可以培養起來的人才,所以賀難才在把事情交給陳炎弼去做之後再緊跟而上,如果陳炎弼對賀難的意圖產生了懷疑和動搖,那麼賀難便會切斷彼此之間的聯絡,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如果陳炎弼對賀難抱有信任的態度,那就算交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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