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距離,這個聲音,一般人確實很難聽清他們在說什麼,但凌冽可是武王境界的古武者,剛才她們之間的對話凌冽更是聽得一清二楚。
洛媽媽說凌冽這麼好的身體,哪方面的功夫肯定也特別厲害,也難怪未經世事的洛小檬會害羞成這個樣子。
凌冽只是傻傻地笑了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但心裡也是暗自感慨,洛媽媽也是夠開放的。
一般在農村家庭裡面教育兒女的時候,對於這類的事情都是避而不談,似乎所有的家長都覺得說這些對兒女不好,但也正是這樣,讓許多子女都成了無知的一代。
洛媽媽應該屬於比較看得開的型別,看著她此時大笑的樣子,凌冽的心中也不得不對這位農村婦女刮目相看。
當凌冽走出屋子的時候,一直在準備東西的大漢突然愣住了,他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洛媽媽得意的說道:“怎麼樣,是不是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
大漢不屑地切了一聲,隨即就把一個箱子放進了車廂裡,這才擦了擦汗說道:“老子年輕的時候可比他強多了,起碼能打他兩三個。”
凌冽只是笑著點了點頭,雖然自己是武王,但現在依然是認慫。
“爸,你又吹牛。”洛小檬噘著嘴說道。
大漢咧著嘴笑了笑:“不信你就問你媽!”
洛媽媽也開心的笑了起來,好像是想到了年輕時候的一些美好回憶。
凌冽也沒有閒著,趕緊過去幫老漢搬東西,雖然他一直還在打擊凌冽,但現在看向凌冽的目光卻是多了幾分友好。
大漢的車是一輛八成新的麵包車,雖然是拉魚用的車,但是麵包車周身一點汙漬都沒有,看的出來這家人對這一輛麵包車很稀罕,畢竟這也是凌冽看到他們家最值錢的東西了。
上了車,和洛媽媽告別,三個人就一起向著天京的方向趕去。
如果說凌冽隨著河流飄到了這裡,又闖了漁網捱了魚叉是很不幸的事情,但是遇到了這家人卻又是很幸運的事情。
所謂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大概也就是這樣吧。
凌冽的心情非常好,他看著車窗外湖水邊連天而去的荷花,聞著空氣裡淡淡的清香。
也許是凌冽穿著的這件衣服開啟了老漢的話匣子,他開始談起了自己年輕時候的事情,從力大無比扳倒過一頭牛,到脫穎而出贏得了洛媽媽的歡心,真真假假卻也多有趣味。
洛小檬捂著嘴咯咯笑著,這些故事她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但是每一次聽也總有新的感受。
凌冽靠在座椅上,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了一個笑臉,如此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