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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楚徊慢慢地吐出一口氣,強忍著眼上的疼痛,說道:“靜觀其變吧。”說著,便又自行接下紗布,慢慢地一圈圈地解開後,瞧見視野裡暗的很,明知道屋子裡點著數支蠟燭,卻還是覺得不夠明亮。

耿奇聲看著楚徊動作,卻不敢勸,細細地去看楚律的眼睛,瞧見他將眼睛眯成一條縫,忙關切道:“陛下覺得如何了?”

“鋪紙、研磨吧。”楚徊說完,將眼睛睜大,發現視野越發黯淡,心裡生出一股不祥之兆,暗道的他的眼睛只怕好不了了。

耿奇聲忙給楚徊鋪開紙張,又將筆遞過去。

楚徊提筆給京中太后並心腹寫了信,由著耿奇聲一一將信封好後,便又叫了顧漫之進來,交代顧漫之道:“既然益陽府要縮短宵禁的時辰,便藉著天色昏暗的時候,叫人將信送出去吧。”

顧漫之看見楚徊並未敷藥,心裡便也惴惴不安起來,但眼下依著楚徊的吩咐辦事要緊,便趕緊將信收下,隨即忙道:“陛下快些將藥敷上吧。”

楚徊點了點頭,便由顧漫之相助將藥敷上,隨後聽說秦柔回來了,便待耿奇聲、顧漫之走後將秦柔喚了過來,等秦柔來了,便又覺秦柔比早先矜持了許多,彷彿此時她才想起自己算得上是個大家閨秀。

秦柔去求石清妍給她名分,被石清妍稀裡糊塗地糊弄一通,便又折了回來,此時再看楚徊,就有些尷尬,舉止依舊是恭敬的,但卻少了早先的關切意味。

楚徊察覺到秦柔的不同,待秦柔攙扶他歇息時,便出聲問道:“你可是覺得本王與你早先見過的樣子十分不同?”

秦柔欲言又止,最後說道:“臣女那時還小,幾年不見,許多事都記不太清楚了。”

“那你記憶裡的本王是什麼樣子?”

秦柔斟酌一番,隨後說道:“王爺可還記得臣女十歲那年奉義母之名給王爺送茶水的事?”

楚徊回道:“隱約記得。”

“王爺現在是平易近人,那時是……”秦柔微微蹙眉,想了想,輕輕地開口道:“大抵王爺經歷的事多了,因此跟那時不同了吧。”說著話,臉上又微微泛紅,待楚徊在床上躺下,不由地微微怔住,一邊將床上的錦帳放下,一邊想著早些時候自己以為自己會做錦王妃,便處處端著架子,後頭自己連侍妾也不是就進了第五組院子準備排上侍寢表,便放下架子跟孫蘭芝她們一起討好石清妍,如今自己依舊什麼都不是,便在瑞王身邊做著丫頭做的事。正想著,忽地錦帳裡伸出一隻修長的手,那手似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秦柔忙道:“王爺要什麼?”

“你的手。”

秦柔心重重地跳了一下,竭力隱忍後才能服侍楚徊洗漱,此時看他將手伸出來,卻又因羞赧不敢將自己的手遞過去,“王爺歇息吧。”

秦柔說著,忽地就見楚徊隔著帳子準確地抓住了自己的手,心跳個不停,細細去聽,又聽帳子裡傳出一聲長長的呼氣聲。

“進來吧。”

秦柔就似受到蠱惑一般,另一隻手輕輕撩開錦帳,在床邊坐下後,鬼使神差地問:“王爺可還記得答應過臣女的事?”

楚徊微微蹙眉,手拉了秦柔一下,笑道:“自然記得。”

秦柔被楚徊拉倒在床上,臉微微貼著楚徊,輕笑一聲,隨即說道:“王爺其實是忘了吧。”說著,便站起身來,抽出自己的手,將錦帳重新掖好,隨即便又向隔壁自己如今的屋子去。

楚徊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衣襟,指尖微微有些溼潤,暗道秦柔這是哭了,心裡想著楚恆答應過秦柔什麼?又想這秦柔心裡大抵真正喜歡的人還是楚恆吧。有人拒上龍床終歸是件瑣事,楚徊便又丟下這事,拉了拉被子,琢磨著楚律在這時機縮短宵禁到底是為了什麼?

因才縮短宵禁,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