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前去看守;楚恆聽聞益陽府要叫人出海,便與部下商議一通,也有部下生怕楚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假意出海實際叫人埋伏在楚恆藩地邊上,於是勸說楚恆不要答應的,楚恆思量一番,終歸還是決心信守諾言,於是就與楚律商議兩府各出一半挖運河的銀子,將運河一路挖到海邊去。
楚律這邊答應出銀子,那邊楚恆便叫人來說已經在海邊選好了地,等何必信、何比說等人過去,便可以搭碼頭、造船隻,訓練出海之人。
何家原就有偷偷犯禁出海的船隻,因此對航海也不陌生,分工明確地安排每一個人該做的事,便去了楚恆藩地去準備出海。
果然如楚律所說,這準備出海就足足準備了兩年又八個月,當何必說、何必信、石澹風等人來信說終於要出海了,益陽府、亙州府也早已經煥然一新,水旱兩路四通八達,商賈如雲,舉子滿街。
楚律、石清妍、楚靜喬等人收到信,因心覺益陽府、亙州府內無事,又覺得“寧上刀山,不下火海”,出海更兇險一些,便丟下益陽府的事,準備親自去海邊給何必說等人送別。
這一行人準備出行又準備了半個月,然後才出了家門。
“陸娘子去就罷了,陸參在那邊幫著造船,孫姑娘、竇姑娘跟著做什麼去?”旅途疲憊,沒事湊在一起說話,同去的其他人家女人們便對石清妍、楚靜喬嘀咕,眼神裡對花蝴蝶一樣的孫蘭芝、竇玉芬表示不屑,不是嫌棄她們見的外男多,就是說她們曬得黑不溜秋,心裡小心翼翼地藏著自己的豔羨,安慰自己女人相夫教子才是正途。
石清妍抱著不知什麼時候學會了用拳頭證明自己不是女孩子的那誰,兩隻手握著他攥得緊緊的肉呼呼的小拳頭,覷了眼那兩個她原以為離開錦王府就會改嫁,此時卻無心嫁人,只會遊山玩水,越活越滋潤的兩個女人,笑道:“來顯擺的。”
161、人人都愛小篾片七
不管是玩什麼,人多才玩得開,於是這一路上眾人有說有笑,光聽閒話就能聽得津津有味,等進了中洲府,楚恆便又親自來接。
楚恆領著楚颯楓、楚颯楊兄弟過來,因同要去海邊,便沒有去瑞王府,在驛站上相見,見楚律、石清妍將那誰領了過來,賢淑、賢惠留給賀蘭淳帶著,心裡不禁有些豔羨,暗道他尚且不敢將楚颯楓、楚颯楊留在自家王府裡交給側妃呢,楚律就敢將賢淑、賢惠送到旁人家裡養著,打量著那誰,瞧見那誰穿著一身玉色小袍子,腰上勒著根小腰帶,一張跟石清妍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臉孔,就似個嬌俏可*女扮男裝的小女兒,於是便笑道:“那誰瞧著真是俊俏,就跟個……”
楚律忙噓了一聲,示意楚恆別提那誰就跟個小姑娘一樣的話。
楚恆有些不明所以,就納悶地看向那誰,只見那誰緊緊地握著拳頭,一雙眼睛睜大了看向他,待要以為那誰會握著拳頭向自己撲來,就見那誰眼睛一閉,深吸了一口氣,就跟要摔倒了一樣歪著身子閉著眼睛打起了醉拳。
“不驚好有男子漢氣概!”這是乾爹何必問說的,語氣極盡諂媚。
何必問叫石清妍失望了一場,他去亙州府一趟,竟然一門心思盤算著如何修城牆、挖運河、蓋鋪子、賺銀子,據王鈺、賀蘭辭佐證,何必問就連亙州府的花樓都沒去過一回。
“不愧是本王的兒子,很是英武不凡。”這是親爹楚律的話,有道兒女都是來討債的,這話當真不假。那會子賢淑、賢惠、那誰三個同時聽說他們要認何必問做乾爹,賢淑、賢惠都是乖乖地喊聲乾爹,唯獨那誰鬼機靈地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著,糾結煩惱了半天,才開口喊何必問乾爹,喊他親爹。日後每每那誰當著外人的面喊他親爹,都有人以為那誰的身世另有蹊蹺,喊他“親爹”不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欲蓋彌彰。
“那誰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