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清妍聞言,事急從權,眼下也不用避諱許多,便叫沉水去引了何必問進來。
原以為是何必問一個人過來,不想何必問卻是拉扯著不肯多走一步的胡云和尚過來的。
何必問慢條斯理地見過賀蘭夫人,便對賀蘭夫人說道:“夫人,世伯有一事要必問告訴你。”
“何事?”賀蘭夫人問道,好奇地看了眼胡云,便移開眼。
“府上二世兄果然察覺到異樣。他心知你們賀蘭家跟石家沒這麼親厚,兩家的交情還沒到領著姑娘來石家頑耍的地步。於是有意叫人去夫人今日領過來的幾位族中姑娘家裡試探一番,打探到姑娘們的貼身丫鬟還在,看見姑娘房裡還催要飯菜,於是他認定了賀蘭族裡抬出來的轎子裡沒人。”何必問隱晦地說道,至於賀蘭舒認定轎子裡沒人後,會做些什麼,那就不必他多嘴了。
賀蘭夫人心裡一涼,暗道賀蘭淳回來後,也不曾直言說過不叫二兒子賀蘭舒做族長,賀蘭舒怎會做出這事?他明知道賀蘭辭效忠錦王府,錦王府又跟石家脫不了干係,此番他們夫婦二人幫助石家,就是幫助賀蘭辭,這般他卻還要多心,看來,賀蘭舒是絕不肯跟賀蘭辭兄弟二人握手言和了,“他弄清楚這事後,見了誰?”
“錦衣衛指揮使。”何必問回道。
賀蘭夫人眼睛微微有些酸澀,勉強笑說:“由著他去吧。”
何必問不好安慰賀蘭夫人,畢竟兄弟鬩牆的事,外人不好評說,於是又轉向石清妍,示意她看胡云,說道:“知己,我那上國寺的好友原來早回了京城,不過是躲著閉關不出罷了。如今萬事已經準備周全了,等拜過天地,就有上國寺的和尚們圍過來問必問討要胡云……”
“王妃,好德太監領著人要來宣聖旨了。”婉約派猛士在門外揚聲道,隨即,就見石漠風胸口掛著紅花隨著石老將軍匆匆進來。
石老將軍有些心急了,暗道皇帝趕在石漠風成親這日來宣旨,定然來者不善,“王妃,這聖旨只怕是給老臣還有漠風的。”石家如今就他們兩個能用的,不是給他們的,又是給誰的?待看見賀蘭夫人也在,便很是窘迫地跟賀蘭夫人互相見過,暗道旁人如賀蘭夫人眼中,石家定然是大勢已去了,連辦個喜事也這麼愁眉苦臉。
“妹妹,這聖旨定然來者不善。”石漠風肯定地說道,石將軍在金陵一帶旗開得勝的訊息早傳來兩日了,如今皇帝才叫人來宣旨,且派來盯著石家的人越發多了,傻子才會以為那聖旨是好事。
石清妍上下打量了一番石漠風:“漠哥哥,反正你昨晚上已經跟暮月拜過天地、入了洞房了,這會子你也不會在乎那當著外人面再拜的天地吧?”
石漠風臉上臊紅,到底是石老將軍心疼孫子,就叫石漠風跟古暮月提前拜堂入洞房,免得石漠風可憐巴巴地掐算那“半盞茶”功夫。
“……那咱們就不接這聖旨?”
“接聖旨的人瘋了,那不就不用接了?漠哥哥,你可是個被兩個女人摧殘的人呀,你滿懷著對暮月的愧疚,你想著自己已經髒了,配不上暮月了,你現在心裡滿滿的都是自責、自卑、自暴自棄……”
石漠風愣愣地看向石清妍,忽地擼起袖子來,掐腰道:“妹妹叫我裝瘋?”
“人家胡云被家中父母設計被個丫頭糟蹋了,都一怒之下削髮出家,你……”
“我懂了。”石漠風看了眼胡云,暗道這聖旨就跟賢淑三個滿月時候太后的懿旨一樣,萬萬接不得。
胡云將頭扭開,說道:“施主,小僧跟你不是一樣的事。”
“莫非你當真是好男風?”石漠風愕然。
“施主去問問何公子就清楚明白了。”
“做什麼要問必問?”何必問輕笑道,臉上笑容隨後因胡云一個輕飄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