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在臺風季節裡在海邊散步?”虞詠婷的眼睛瞪的老大。
“啊,散步,我特別喜歡颱風吹拂臉龐的感覺。”
虞詠婷和攝像師面面相覷。
有誰聽說過有人喜歡颱風吹拂臉龐的感覺?
“那好像愛人的手輕輕撫過你的臉龐。”雷歡喜硬著頭皮大吹法螺:“颱風吹起你的衣裳,飄飄欲仙,聽著海浪在你的耳邊澎湃,那種感覺簡直妙不可言……”
好重的口味啊。
這是虞詠婷和攝像師同時冒出來的想法。
“至於為什麼我知道有人落海……”雷歡喜憋了好半天才想出一個理由:“我聽到有人喊救命了……”
喊救命?狂風巨浪裡你能聽到有人喊救命?
可還沒有等虞詠婷繼續提問,雷歡喜已經急匆匆地說道:“我還要去看我的朋友,再見。”
說走就走,堅決不給記者任何機會。
“婷姐,這節目怎麼做啊?”攝像師怔怔地問道。
“這節目……”虞詠婷同樣怔怔地說道:“就叫……颱風吹拂臉龐的感覺……”
……
“噗嗤”。
安妮一下笑了出來:“颱風吹拂臉龐的感覺?真虧你想的出來,颱風吹在臉上,那還不和一把刀子割你的臉皮一樣?”
剛剛掛完了鹽水,安妮的精神好了不少。
“我是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藉口了。”雷歡喜嬉笑著說道:“我覺得挺好的啊。颱風吹拂臉龐的感覺……多有詩情畫意……”
“你就臉皮厚吧,颱風都割不動。”安妮抿嘴笑著:“不過說真的,歡喜哥,你是怎麼知道我落水的?”
你也來?
應付記者就夠你家歡喜哥頭疼的了,現在你也這麼問?
逼不得已的歡喜哥,於是說了任何一個女人聽了都會感動的理由:“感覺。”
“感覺?”
“恩。”歡喜哥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心裡的感覺,我就覺得你有危險了,然後我就到了海邊,然後我正好看到你落水了,然後我就下海去救你了……”
歡喜哥,你臉紅不?
口袋裡的小胖很鄙夷歡喜哥的話。
人類啊,太虛偽了。
可是這話聽在安妮的耳裡完全就兩樣了。
一份感動和柔情在她的心裡升起……
感覺,就是那麼簡單,彼此之間心靈相通,不必有什麼其它的藉口。
“歡喜哥,謝謝你……”安妮說完這話臉卻一下紅了:“在海里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可是……我覺得你好像……好像……親了我……”
呃……
那好像不是親吧?那是當時你窒息了,你家歡喜哥沒有辦法才這麼做的。
安妮忸怩著說道:“歡喜哥,你可要對人家負責啊……”
“負責,負什麼責?”雷歡喜摸著腦袋:“我對你怎麼了……你當時在海里……”
“雷歡喜,你敢做不敢承認?”剛才還嬌羞無限的安妮大小姐,忽然便被打回了原型,哪怕還在病中,依然瞪大了眼睛:“你給我聽著,現在我就是你的……不對,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後你吃我的,用我的,但就是不能拋棄我……”
一個護士進來給安妮量體溫,正好聽到了安妮的話,於是看著雷歡喜的眼神立刻變了。
渣男,渣男,絕對的渣男啊。
吃了人家女人的,用了人家女人的,還玩弄人家的感情,想要拋棄人家?
雷歡喜想要吐血。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好像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了?
看看護士悄悄投向自己的目光,充滿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