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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大家玩令子的玩令子,看節目的看節目,葛萱不聲不響地出了卡座。“哎?你一瘸一拐的幹嘛去啊?”有同學要跟著。

被蔣璐拉住,“活這大歲數了,那麼沒眼力價兒呢!”

那同學撓撓頭,“這都醉燻的,誰再撞著她……”

葛萱踮腳在諾大的吧檯找了一圈,沒有江齊楚的影兒,排隊的人再多,這十來分鐘也該輪到他了。想想他剛才吵著熱,有可能是去外邊涼快了。扶著碎燈點綴的走廊牆壁走出來,開門正趕上一輛車急駛而去,捲起泥水,雖不至於濺到幾米開外來,葛萱還是下意識地躲了躲。腳踝冷不防吃力,痛得低呼。

迪吧前的大幅廣告牌下,咳得正厲害的那個人,聽聞呼聲,張望過來,一口氣摒住,倒把咳嗽止了。

許歡?葛萱心裡疑惑這巧合的真實度,撐牆站著,居高臨下看他。

許歡咳得胸腔好疼,抬手用力撫了撫,斜眼瞄她,“一副見了活鬼的表情。”

活鬼?那是個什麼東西?葛萱看他蜷著的姿勢,倒更像怨靈。“你喝多啦?”她以為他蹲這兒吐呢。

他把才抽了兩口的煙摁滅,視線放平,看到她一條腿微弓,腳尖虛點地,好笑地說:“穿這麼厚底子鞋還讓人踩腳了?”話落朝她勾勾手。

葛萱直覺聽令,跳過去,看他伸手替自己繫鞋帶,忙出聲阻止,“別系,我故意解開的。腳脖子崴了,鞋帶繫上勒疼慌。”

抽緊的鞋帶又被鬆開,許歡挽起她褲腳,看見腫得發亮的面板,踝骨位置已摸不到明顯的骨頭輪廓,抬頭問她:“剛才跳舞崴的?”

葛萱被他嚴肅的表情嚇到,旱冰場事故不假思索地交待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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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歡當了那麼多年運動員,傷筋動骨見得多了,葛萱這情況十有八九是骨折,不知輕重還來蹦迪。嘆口氣,“這不行,小葛,得去醫院拍個片。”站起來扶住她,伸手招輛車過來。

葛萱被塞進車裡,猶抱一絲僥倖,“他們說骨折了站不起來。”

許歡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他們是說疼得站不起來。”

葛萱不再說話。靠在椅背上想,這麼個小傷,換來許歡凝重擔心的表情,簡直是因禍得福。缺乏醫學概念的她兀自喜悅,居然在這兒也能隨隨便便碰見許歡……腦中緩緩放著這一晚上的經歷,猛地坐直了身子,“啊,江楚呢!”

到了醫院,等大夫安排照X光的時間裡,葛萱拿了許歡手機狂打電話。江齊楚傳呼不回,手機關機,家裡電話,仍是沒人接聽。要不是這會兒腿腳不利索,她都想去他家看個究竟。許歡說看見他離開迪吧時很慌忙,現在又一直不接電話,葛萱的心懸起來,直覺是他家裡有事。江齊楚人脈極簡單,如果是同學朋友找,怎麼也能知會她一聲再走。

按捺下不安,給蔣璐打傳呼,跟她說自己在醫院了。蔣璐一看是許歡號碼,立馬打了回來,追問她拍完片去哪兒。葛萱說我都這樣了,還能去哪兒啊,回家唄。蔣璐說:“歡哥送你回家,讓二姨父看見了算怎麼回事啊?你們在哪個醫院,我現在過去接你。”

許歡去補了個掛號,回來就聽葛萱對著手機說在哪個診室,以為是給家裡人打電話,等她收線了才說:“我給你送回去不就得了,還折騰大人跑這一趟。”

大人?葛萱眨眨眼,“是蔣璐。”眉頭攢起來,“你要送我回去,我爸就該知道我是在校外崴的了。”倒不怕她爸多想,主要是還有小棠那個精細鬼兒。

許歡問她:“蔣璐教你怎麼撒謊了?”

葛萱乖乖答道:“就說在教學樓前那大理石臺階上滑倒了。”說完又覺得不妥,如果真是在學校傷到,也不可能是蔣璐送她回去,一般說來應該是江齊楚才對。仰頭看許歡,期待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