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那三位寒暄過了,把每個人都說得喜氣洋洋,我還沒回過神,她已轉到我身前,拉住我的手。
“衡兒,想死我了,你最近可好?”面前是一雙充滿真誠和關切的美目,我的心沒有由來的一暖。雖然和這位八福晉素不相識,但這目光我懂得,杜衡啊杜衡,我到現在才相信,你和八福晉,也是真心相待。
“我很好,舒蕙姐。”我粲然一笑,反握住她的手。八福晉滿意的看了我,放開我的手對那拉氏說道:“今兒也沒請外人,就咱們幾個常來往的一起,痛樂一回。我們八爺也請了人,咱們甭管他們男人的事,該怎麼玩怎麼玩。晚上還讓戲班子排了幾齣戲,到時候您可甭嫌我們家粗俗沒東西。”那拉氏忙說怎麼會,八福晉一笑,衝我眨了眨眼:“聽說今兒四哥有事沒來,你們可都不準開小差。”我舒了口氣,還好他沒來。
隨著八福晉進了屋,我深刻的理解了為什麼她“也沒請外人”,因為“自己人”基本上已經坐滿一屋子了。我們進來,又是一場行禮和被行禮,問安與被問安的戰鬥,好不容易跟著那拉氏入了坐,我才騰出神來細細觀察這屋子:裝潢考究暫且不提,這房間建在湖邊,衝著湖面的一面牆,居然被打去,取而代之的居然是一大面玻璃!從這望去,湖光盡收眼底。天啊,這可是康熙年間,玻璃可不是現代一樣到處都是,我驚,我贊,我嘆。這屋裡,估計是四處接了地火龍,暖洋洋的。面朝玻璃牆,一字排開擺了四大桌,望眼過去,一片珠光寶氣,想是這京城的貴婦小姐,該是在這齊聚一堂。後面一群丫環靜立屏息待命,桌上各色鮮果糕點,空氣裡有若有若無的香氣,外面天寒地凍,屋內暖意融融。我小口抿著茶,想著就要見到桑桑,前所未有的放鬆。
“承瑾格格到!”正在左顧右盼,突然聽到小太監通傳,我的心狂跳,向門口望去,果然是我的桑桑!
她和我一樣,也調了個三色眼影,我不禁暗笑。這丫頭越來越美,看來沒了電腦有了睡眠就是不一樣。八福晉迎上去,桑桑客套寒暄,眼神卻不住四處尋找,終於對上我的,霎那間臉上就換上個大大的微笑。我忙笑著還回去,心裡暗自嘆道,這滿屋的胭脂水粉,也抵不過這一個真心笑容來的美麗。
“這個芷洛格格可是清高的很,誰也不來往的,怎麼今兒個到巴巴來了,看來還是八阿哥的面子大。”旁邊也不知是誰小聲說道。“哼,裝清純吧,她……”聲音壓小了,我猛地瞪了過去,那兩個女人一愣,識趣的閉了嘴。
我暗暗擔心,桑桑來信提了芷洛和太子的事,唉,怎麼惹上這個主。
圍著桑桑的人越來越多,以前那個芷洛估計是足不出戶,現在大家好不容易得了機會巴結。我暗自好笑的看著桑桑越來越不耐煩,順便猛吃水果。
“我們怎麼辦?現在你暈了我抬你出去吧。”桑桑終於脫身坐在我旁邊,壓低聲音說。
我白了她一眼:“你以為是體育課啊?輪的到你抬我?”,終還是忍不住笑,我們見一面實在不易。“熬著,熬一會。”我在桌下握緊她的手。
於是就隨著這一幫女人不停說笑,因為有了桑桑,我們一會對一下眼神,時間倒也不難熬。好不容易到了晚上,芷洛格格“頭有點暈”,杜衡側福晉“胃不舒服”,都要回去。
好說歹說不用麻煩,八福晉才沒多派人,一人一輛馬車,跟著幾個小廝,我和碧雲,桑桑和奐兒,在八福晉四福晉的叮嚀聲中,終於踏上今天的真正旅程。
走到看不見八貝勒府,我忙讓停車,幾個小廝誠惶誠恐的看著我,我氣派十足,說是有事要辦,讓他們先找個地方喝酒,兩個時辰後在這接我。接著先威逼,再利誘,擺事實,講道理,讓他們明白現在除了照我說的做,沒有別的選擇。我今天真是橫了心,如果出了事,大不了被休?我還真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