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先遣隊員們狐疑了片刻,意識到楊關有意為之,殲滅襲擊戰瞬間轉為驅趕追擊戰。
於是乎,手雷在鬼子兵身後爆炸,加快了鬼子兵聚攏的時間,不到一分鐘全部集結。
楊關發現時機成熟,左手拔環“嘶嘶”輕響,右手伸展向後再猛然甩向小鬼子,手雷劃破八十餘米的夜幕。
飛臨鬼子兵頭頂“轟轟”炸裂,火光乍現彈片橫飛,鬼子兵一陣慘叫,死傷慘重。
與此同時,前後左右的手雷齊上陣,曳光彈下全是冒煙的山芋,掀起一陣彈片洪流。
所有人卯足了勁投擲,像仍累贅一般,丟出去才顯得爽快,不惜力的輪炸小鬼子。
小鬼子遭殃了,精力全都放在南北兩個方向,阻擊不遺餘力,不曾想遭遇雙響雷的兇猛轟炸。
鬼子兵被炸明白了,這是三角輪炸,三十米高的山包沒有死角,掩體不起作用,死得很冤枉。
戰鬥進行得很順利,鬼子兵無一漏網,前後不過五分鐘的時間。
“教官,小鬼子被全殲,我們六名隊員受了輕傷,請求下一步行動?”李浩仁彙報戰果。
“火速打掃戰場,一切物資全部裝車,留下四輛車,其餘的卸去輪胎與油箱,抓緊時間。”楊關說道,隨手點燃一支菸吐雲吐霧。
“教官,拆卸卡車需要時間,小鬼子一定會增援。”田大壯擔憂的說道。
“你怕了?小鬼子來了就照單全收,墨跡什麼,拆車去……”李浩仁拉著大壯就走。
兩人拉拉扯扯的離開,先遣隊員們開始忙碌起來,收繳武器裝備與物資,拆卸卡車,忙得熱火朝天。
楊關獨自一人坐在土坡上抽菸,一根接一支的點燃,思緒內的煩亂有增無減,國仇家恨、情感理性、迷茫的未來……
戰後的黑夜是血腥的,殘肢斷骸遍地皆是,血液滲入沙土,血腥隨風飄散,一片淒涼。
冷風“呼呼”刮過,捲起雜草枯葉打著卷飛向夜空,也吹散了嗆人鼻息的硝煙。
幾縷焦煙鑽出沙土繚繞升騰,土層是熱乎的,此刻吐出入侵的氣體,但包容了血液,沾染上一份創傷。
楊關感觸到大地的悲鳴,與心情一般不平、不寧也茫然無措,無法把握的命運、愛情與前途,令他身心惶恐。
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歐陽馨蘭不辭而別引發出無窮的思念,剛活出一個人樣就沒了。
就像身下這片大地,哺育出一片和諧的植被,迎著寒風也傲然而立,但遭遇無妄之災,滿目蒼涼。
傷疤,一塊難以癒合的裂痕,為什麼?又該如何去面對?
至此國仇家恨之際,驅逐小鬼子責無旁貸。
但是面對情感人倫,他的心神溢滿酸楚!
風聲呼嘯,大地哀鳴,滿目蒼夷一片蕭殺。
不知何時,馬達驚擾了大地,蒼夷坑窪之地射來幾束搖曳的光線,漸漸明亮,聲息也由遠至近。
側頭觀望,幾名隊員化身鬼子兵,招手攔下三輛電驢子,對方沒有遲疑停車熄火,在其放鬆警惕時突下殺手。
八個小鬼子死於非命,繳獲了三部電臺,餘下一人接受審訊。
李浩仁忙忙碌碌,以審訊結果與搜刮的密碼本核對,確定無誤後與鬼子高層聯絡,滴答滴答響個不停。
“教官,寺內壽一追問戰果,我們怎麼回答?”李浩仁不敢擅作主張,麻溜的請示彙報。
“長夜漫漫,閒著也是閒著,找點樂子唄。”楊關隨口說道,感覺唯有宰殺小鬼子才可以忘記煩惱。
李浩仁心領神會,立即發報請求增援,言明傷亡慘重,僅剩下百八十人勉力支撐,無法抵禦到天明云云。
寺內壽一看到電文後痛罵一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