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明的意思,這個華梗教授還蠻招學生們的追捧,而且身份、地位都超出我的預料,這無疑會給我的任務帶來麻煩。你要知道接觸員工永遠要比接觸老闆容易的多。
“看樣子你很欣賞他呀?”我打趣道。
李建明用一種驚訝的語氣說:“我靠,欣賞?我現在都對他頂禮膜拜了!對每一個行業,每一個市場都能分析得頭頭是道,面對什麼樣的市場調整什麼樣的戰略?企業在哪個階段最需要調整市場戰略?聽他講課,嘿,比在戰場上都激動人心!”
看他那因為激動漲紅的古板的臉,我簡直要笑出來。不過,我也很高興,我找到了這個叫華梗的人,任務將會沿著這個開端進行下去。
很多學生都在此時湧進教室,我知道上課是時間快要到了,我和李建明都放低了聲音。有人在我肩膀上拍了一把,著實讓我吃了一驚,回頭一看正是昨晚見過面的鮑燕舞。
他喜咪咪地從我的臉上瞟過,然後對著李建明說:“特大新聞,特大新聞!”
這種帶有報紙頭條韻味的語言極大地激發了我的好奇心,我不得不用一種渴望的眼神,等待他講出這個所謂的特大新聞。我發覺李建明也是一個特愛獵奇的傢伙,他瘦高的身子已經將我擠到了靠背上。
“快說,賣什麼關子呀!”
鮑燕舞壓低聲音說:“‘舞者’惹到麻煩了!昨天下午她在校門口被釘子頭一夥人攔住了-----”
李建明好奇地問:“釘子頭是哪個?”
“籃球隊的,個子高高的,腦袋剃得像顆手榴彈一樣的那個!他家裡有點背景,他爸爸是市政府裡面的一個什麼官,這也是他平時在校園裡飛揚跋扈的原因。布安娜竟然打人家了一巴掌。”
聽到這裡,我倒抽了一口涼氣,看樣子她真的要遇到麻煩了,這個釘子頭分明就是一個依靠家庭有點資本在外面肆意妄為的流氓。自己竟然毫無理由地為她擔憂起來。
“她打人家幹嘛?”李建明的臉上也顯出了幾分擔憂,“釘子頭在大學混了五年了,現在還沒畢業,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臭名昭著了!”
“怪就怪我們的‘舞者’長得漂亮,而又故作矜持,如果不是冷冰冰的,從咱哥幾個當中選個男朋友,也不會惹上這檔子麻煩!”鮑燕舞一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表情,緊接著臉上也流露出了擔憂,“釘子頭追過多少女孩子,追到手的又被他甩掉,沒有追到手的就欺負人家。我可聽說他以前追一個名叫小琴的女孩,女孩不同意,他就將人家拉到球場上,用籃球將人家的嘴唇和鼻子都砸歪了!”
“那學校都沒有處分他?”我有點惱怒,變調的聲音讓我自己都無法相信。
“處分是處分了,警察都來了,最終還不是賠錢私了!”鮑燕舞做出一個無可奈何的動作,眼睛裡卻閃爍著憎恨。
上課鈴響了,一個個子矮,長得圓圓呼呼的男人走了進來,渾圓的大臉上戴著一副黑邊眼鏡,與他“雞蛋”的雅號真是非常匹配。
他在上面激昂頓挫地講課,而我們三人擠在一起談論布安娜的事,其中我大部分時間是在聽,偶爾也會插上幾句反問。總之,我在為一個不曾真正識面的女孩擔心憂慮。
直到兩節課程上完我們才停止住談話,下課期間我們也沒有出去。三四節課我們的科目不相同,各自尋找教室去了。
三四節課是《馬克思哲學思想》,上課的教室是在4號樓102室,所以我又不得不爬下九樓----電梯果真都被高年級的學生給佔領,利用課間四十分鐘的時間尋找到了教室。我想這個課間時間的設定,正是為了讓學生尋找教室。
我這次沒有像李建明一樣選在後面最角落的座位,而是鬼使神差地坐在了教室的前排,因為只有那裡還空著座位,後面的都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