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澈看他半餉,“小胤,你長大了。”
輕輕的嘆息砸在風間胤心上,拿杯子的手一顫,“小皇叔,你怪我嗎?”
風間澈垂下眼睛,遮住了其中的情緒。
“小胤,你是個合格的君王,我教你的,你一向學的很好。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眠。”
“你在怪我。”風間胤的語氣篤定又執拗的說。他不知他為什麼要挑破,他又要得到一個什麼結果。後悔嗎?午夜夢迴,在他被繁重的政事壓的喘不過來氣時,那個如蘭似玉的身影便會闖入腦海。嚴厲的教導,溫和的照顧,那個陪他整個少年時代的人。可若是重來一次,他依舊會如此選擇。
“小皇叔,你迴風國做個閒散王爺可好?”
“你不敢。”
平淡的語調,風間胤卻好似受到莫大的侮辱,漲紅了臉,“就算沒了羽翼,身在他國,以小皇叔的能力若你不願,恐怕還沒人能強迫你。小皇叔好心計也好狠心,不惜以自身為餌。不過想來小皇叔也吃不了什麼虧,一國之主壓在身下又比青樓的妓子還放浪,是小皇叔不捨得吧。”風間胤想起印在心上的那一幕,樹幹上交疊的身姿,還有夜卿挑釁的嘴角。
風間澈眼睛眯了眯,語調轉冷“ 小胤,慎言,我教你的禮儀去哪了?”
風間胤深吸口氣,到了現在,面對風間澈嚴厲不悅的面容他依舊不由的認錯,反思自己的錯誤。本以為兩年前能走出小皇叔的陰影,不在他的光芒之下,就算自己不想承認,身體依舊記住了這個本能。
“小皇叔就不怕我做些什麼嗎?”
風間澈出門的腳步頓住,沒有回頭,“你很理智。”
風間胤望著空無一人的門口,還真是瞭解他,他最厭惡這種被小皇叔掌控在手心的感覺。一直仰望崇拜著小皇叔,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想超越那個男人的想法。掌握了攝政王府的權利之後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開心,小皇叔說對了,他不敢放小皇叔在風國,可又能怎麼辦呢?他不能傷他性命,也做不到。和夜國籤和平協議,提到了質子,就順勢把小皇叔送至夜國,依小皇叔的智謀,他不會處於劣勢。哪怕把他放在夜國他依舊不放心。
宮門早已上鎖,風間澈用輕功翻過城牆,從暗門回到寢宮,敏感的察覺到室內少了幾樣東西,桌椅的位置也有改變。夜卿沒在睡覺,也不在房內。
根據暗衛的稟告,走到池邊的聽風亭,一眼就看到草地上坐著那個人,空氣中散發著酒味,旁邊亂七八糟的堆著幾個酒罈。風間澈走過去,想把夜卿手裡抱著的酒罈拿過來,誰料夜卿猛地後仰,把酒罈側身抱在懷裡,由於動作過大,酒水大半灑在夜卿身上,夜卿打了個哆嗦,一臉的無辜委屈。
風間澈沉下臉,“拿來。”
夜卿雙眼迷離,縮縮脖子,本能的感受到危險。因醉酒大了膽子,梗著脖子,“我不,是我的,誰都不給。”
風間澈沒了耐心,在夜卿手腕上用巧勁一按,夜卿就鬆開了酒罈。風間澈打橫抱起,向浴房走去。夜卿在懷裡不安分的掙扎,風間澈重重的打了一下夜卿臀部。夜卿僵了一下,感受到熟悉的懷抱,臉埋進風間澈衣服裡,扁扁嘴,只覺漫天的委屈。
胸口處傳來熱熱的潤溼感,兩三下扒了夜卿的衣服,把他放在浴池裡,伸手脫了自己的衣服進入水池。夜卿抱膝坐在一角,想過去又畏懼風間澈的氣勢,怯怯的看著風間澈。靠過去一點,見風間澈沒什麼反應,想再過去一大步,沒站穩,就絆倒在水裡,喝了一大口水,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扯起,伏在風間澈身上咳嗽。臉上的水被抹開,背上被很溫柔的拍著。夜卿心裡酸澀,忽然很想哭。
風間澈捏著夜卿下巴挑眉,他還沒發火做些什麼,惡人倒先告起狀來。把夜卿抱到床上,用內力烘乾兩人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