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又有什麼用，萬一他不肯和你走了？又萬一他死了？再者，你根本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千金小姐，這麼弱小，還沒有找到就死在路上了吧！”清凰語氣裡滿是嘲諷。

“……”傅瑤臉色蒼白，她知道清凰說的沒錯，一個字都沒錯，她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對了就是對了，無可反駁。

盯著火堆看，清凰耐心的等著傅瑤的回答。

鵝毛般的大雪和著梨花落在地上，透過破爛的窗戶和大門，飄進廟裡，傅瑤終於還是開口了，她的話語裡滿滿的是惆悵：“我想，人這一輩子總會有那麼一些人，一些事，讓你只能去做，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這和有用沒用、強還是弱沒有關係。”

“是嗎……”清凰目光悠長的看著火堆，不知她透過火看到了什麼，竟嘆了一口氣說：“我原本是想要找一找世界第一流的機關術大師，白斐，想向他學習機關術，可他四十年前就消聲滅跡了，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裡。”

“機關術？”傅瑤疑惑的側頭看著清凰，努力想了想，“就是那些會動的木頭？”

“你知道機關術？”清凰意外的看向傅瑤，機關術不多見，世間少有作品出現，也少有人知道，煜城不過一個小地方，竟然會有知道的人，實在是驚喜。

傅瑤點點頭，又馬上從口袋裡翻了翻，掏出一隻小小的鳥，拇指大小，非常精細，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這是一隻木頭鳥。傅瑤按了一下鳥的一個地方，鳥兒居然動了一下，飛了起來。

清凰整個人都柔和下來了，伸手小心翼翼的抓住了這隻機關鳥，捧在掌心裡，想要看清楚這是誰的作品。

“這就是那位白斐大師送給我爹的機關鳥，一個小玩樣，沒什麼其他的用處。”傅瑤解釋道。

“越小越難得啊！一隻拇指大的鳥，居然能做的如此精細，當真是神奇啊！”清凰眼睛都不眨一下，愛不釋手的翻看機關鳥的各處。

“剛剛你說曾經想學，你這麼的喜歡，為什麼不找下去？”傅瑤問道，在她的心裡，喜歡的就應該堅持到底啊！

清凰搖搖頭，喃喃道：“他四十年前就……”

“消聲滅跡又不是不在了！白斐大師四十年前才二十，現在也不過六十，一定還在人世間的！”傅瑤興致勃勃的打斷了她的話，“我們一起找！我找我找的人，你找白斐大師，我們兩個一起，一個一個地方的去找！”

清凰笑了出來，一個一個去找，找到白髮蒼蒼也是找不到的。

“好。”清凰露出一個笑容，雖然覺得可笑，卻讓人有熱淚盈眶的感覺，夢想，歸途……這些東西原來還在手心啊。

傅瑤也對著清凰一笑，明豔無比，美的像是空中和著雪飛舞的梨花與雪。

清凰看呆了，這個人嫻靜美好的彷彿是活在書裡的人，旋即她想到了另一個女子，有那麼一瞬間，兩個人在她的眼裡重合了，這個時候她才想起自己還不知道她的名字：“你叫什麼？”

“太傅的傅，瑤池的瑤。”傅瑤伸手覆上了清凰的手，依然笑著，“我的名字。”

“傅，瑤。”清凰低頭重複了一遍，傅瑤臉上一紅，只覺得自己的名字從清凰口裡念出像是多了些什麼韻味。

“你……你真的會和我一起……”傅瑤再次詢問。

“一諾千金。”清凰的話擲地有聲，無形中給人安心的感覺，她的目光堅定，好像世間沒有什麼推翻她的話。

“嗯。”

作者有話要說：

☆、梨花得氣美人中

這樣寒冷的雪夜裡，她們一起聊了好久，最後傅瑤實在撐不住了，被清凰攬過肩膀，靠在她懷裡入睡。

清凰一直沒有睡，她出神的盯著火堆到天明，一隻手攬著傅瑤，一隻手虛握著那隻機關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