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什麼,總管雖引薦我,但並沒有給我發工作,薪水的事隻字不提,我當然要跟著您討要工作了,不然我就會變成您口中的蛀蟲了。”
宵語狐疑地搖了搖頭,甩去一記冷眼:“你可別裝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史密斯這個時期招人,不就在預示著,他又要搞什麼事情了嗎?只不過亡羊補牢,唇亡齒寒,如今的他僅憑几個不成器的殘兵敗將,還怕翻了天不成。”
不知這個女人在暗示些什麼,沐陽保持著沉默,緊跟著宵語的腳步。
“我不知道你從他兒那接了什麼任務,但我一點都不在乎,反正不管史密斯怎麼掙扎,也跳不出這個他‘親手’挖的坑,而你嘛,如果真想找點事情做,我就賣你個人情,來廚房。”
心中埋著一座城府,宵語內心有何企圖,暫時不大明瞭,但為了趕緊在落花村構建出人脈網路,沐陽還是點頭立馬答應。
“廚藝我雖不精,但也跟著專業廚師雲遊過一段時間,一些技巧也沒少偷學,請您不必擔心,我絕非好吃懶做之人,若您能給予我足夠的‘方便’,我絕不會坑害您一點半點的。”
“方便?”廚師冷冷一督,諷刺般地咧著嘴,滿臉怒容道:“可別太囂張了,我可要告訴你,餐廳的主廚是我,只能是我,沒有別人,沒有人能從我手上搶走主廚一職,你們這些下等人,充其量幫我取肉切菜剝皮斷骨。”
對廚師的奇妙執念,貌似只顯露了冰山一角,她與總管之間的過去,隱藏著諸多的秘密,但沐陽該不該深挖,還得先搞清楚其價值才行。
“那是自然,我做好您給我發配的工作,我拿我‘該’有的報酬,雙贏,不會讓您失望。”沐陽鎮定微笑,眼神間流露出真摯,但宵語似乎並不吃這一套,依舊對沐陽的存在抱有敵意。
“話從口中流,責任腔中附,記住你說的話,若是虛言妄言,我會讓你嚐嚐比下油鍋更加火辣的地獄。”
沐陽點點頭,表示服從。
“跟我來。”
早會結束,卻依舊沒能見到溫蒂的身影,沐陽有點擔心,雖然沒有定下約定,但溫蒂並不打算翹掉早會,更像是遇到了什麼意外。
沐陽內心稍稍擔憂著臨時的夥伴,跟隨著宵語走進酒館邊上的食堂。
首先,宵語命沐陽到更衣室換一套制服。在另一個男性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借用到了更衣櫃,拿到了一套落花村黑白相間犯人制服套裝。
沐陽會選擇直接去穿?當然不會,他的手藝決不允許他如此懶散。他能一針一線模仿縫製出任何衣物,終究只有適合自己的穿著才最舒服,而且落染的泛用性與緊急應對能力堪稱卓越,沐陽愛不釋手,又怎麼會捨棄安全高質量還輕巧的手工拼,去選擇別人穿過,甚至連洗都可能沒有認真洗的機工制制服。
待沐陽彷彿觀察制服的細節,與工作人員謊稱尿急,在洗手間選了個乾淨的馬桶,將身上的斗篷與貼身長袖全部脫下,赤裸上身,照著內外兩件制服,心靈手巧地用落染絲線復刻。過不了太久,一套嶄新,且散發出陣陣靈氣的制服便問世了。
沐陽對成品十分滿意,然而還不能立馬換裝上陣,他還得復刻出原本制服上沾滿的油汙以及與毛線融為一體的汙漬,這是一道最難的工序,畢竟沒有匠人願意在成型的作品上畫蛇添足。
最終,花了10分鐘,原本的兩件服裝蛻變成了樸素的員工制服,過袖釦紐,十分合身,還飄散著淡淡的自然之香。
等沐陽親身品味完新作品後,再換上自己無法縫製的下裝長褲,就算沒有透過鏡子,左看右看都像一介熟練的落花村老工人。
穿著新衣服颯爽地走出休息室,只見宵語在外頭交叉著雙臂靠著牆,早就一臉不耐煩,寂靜的憤怒,就連空氣也都阻隔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