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即使是維斯特隊長也沒有貼身侍女,日常起居都是自己動手,憑什麼剛來不久的特里斯騎士能例外,這不公平。”有資歷深厚的‘老人’忍著沒有吭氣,回到訓練場後就開始噴吐帶毒汁的口水。
知道實情的人不想說,群情洶湧之下更不敢說,樂地看熱鬧,打著讓這些人當出頭鳥試探奧德里奇的主意。
見識過特里斯騎士的鋼鐵牙齒撕咬乾硬黑麵包的隊員塞恩,難得地說了一句隱晦的實話:“誰知道那個身體沒長開的女孩來幹什麼?除非聽到維斯特隊長親口說,否則我不能相信奧德里奇。特里斯會不懂規矩。”
老資格的‘野豬’塞恩客觀中立的態度引起部分巡夜騎士的共鳴,聽風就是雨是毫無主見且無知的小市民的毛病,與行走在灰色地帶的牲口打交道的他們更習慣以懷疑的目光打量一切。
空蕩蕩的訓練場,只有角落裡的蠻牛肯特還在堅持負重深蹲打熬體力,栽在特里斯騎士手裡一次令驕傲自滿的他發現自己曾經無視的弱項,‘力氣遠勝普通騎士,可是他們為什麼能輕易地打敗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擊倒,難道里面隱藏著我不知道的奧秘,一定要找出來,一定要……找出來。’
“哈!”壓榨體力到極限的肯特將抗在肩膀上的原木順勢扔到地上,“噗咚”,沉悶的聲音把夥伴們從沉醉於編排特里斯騎士種種緋聞的幻夢中‘驚醒’。
看著汗如雨下的蠻牛,泛起大團紅暈的面板漸漸恢復正常,訓練場起初短暫窒息片刻,隨即爆發出熱烈的掌聲,似乎肯特的努力得到所有人的認可和欣賞。
可惜大多數人心裡不以為意,不少人還腹誹埋怨蠻牛的魯莽之舉把他們嚇了一跳,有個年輕氣盛的巡夜騎士連連嗤笑:“費那麼大力氣訓練有什麼用啊?維斯特隊長又看不見,市政廳的議員們也不在意,何必折磨自己的身體?”
肯特光聽聲音就知道冷嘲熱諷的人是誰,除了管不住嘴巴的‘烏鴉’提姆。波爾就沒有人敢這樣說話,自持騎士家族出身向來低眼看人,要不是有這個身份得到城衛軍一位騎士長的青睞,波爾在巡夜騎士根本待不下去。
脫去浸透汗水的粗麻上衣,袒露胸膛展現虎背熊腰的肯特向聲音來源走去,原本擋在烏鴉面前的人紛紛走避,露出故作鎮定的提姆。波爾。
望著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年輕人,蠻牛咧嘴輕笑,露出森白的牙齒:“看來我栽在特里斯騎士手裡,讓某些不自量力的人忘記我的可怕之處。我,鄉下人肯特,可是一個小心眼,並且很記仇的人。”
“算了,算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我們都是自己人,一口鍋裡撈飯吃,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老好人的塞恩趕緊過來打圓場,可惜蠻牛不想給他這個面子。
“自己人?只允許他伸手打我的臉,卻不准我反擊,有這樣的自己人?塞恩,你給我閃開,不然我連你也一塊揍。”
野豬塞恩揉了揉鼻子,默默退開讓出身後的烏鴉波爾,知道肯特的牛脾氣又犯了,不想為了不相干的人直面他的憤怒。
‘人前受辱,他心裡一直都壓著火,面對一位在陰暗無光的巷子裡抓到資深盜賊的特里斯騎士,肯特沒有任何勝算,只能找某個運氣不好的人洩火。看一場熱鬧也好,不過得儘快告訴維斯特隊長。’
趁周圍的巡夜騎士都被蠻牛和烏鴉即將爆發的交手吸引住所有注意力,野豬塞恩偷偷地溜出訓練場。有人看見他離開,心知肚明塞恩想幹什麼,臉上都露出一副看好戲的神色。
通風報信的塞恩經過露天食堂時,看見手腳麻利的少女琳恩幫助廚娘準備午餐,心裡暗暗點頭,加快腳步往要塞似的牆樓前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