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信任的女僕,在艾斯的魔法儀式後便開始顯露出了種種可疑的跡像,但是在那一天她的的確確是選擇了自己,但是殘酷的現實卻往往會選在關鍵時刻唱起反調。
「放棄吧,我已經不再選擇您了,修葛羅斯……先生。」
忠誠可愛的費娜爾在修葛羅斯的面前施展了完美的女僕禮,口中吐出的話語彷佛帶著死靈法師惡毒的詛咒將他的力氣從身體中完全抽離出來,但是從另外三人的立場中聽到迪雅哥說出的這段直白話語,就有了與其完全相反的鼓舞意味。
「咳……咳咳咳!呼呼呼……哈哈……」
或許是心境上的轉變太過劇烈,修葛羅斯那長年下來的氣喘疾病又再次發作,右手握住把抦將長槍倒插入泥濘的土地上,左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胸口,嘴巴一張一合的流出了不少的唾液。
這副情景讓眾人散發的戰意慢慢消散,尤其是從未想過使用暴力的迪雅哥就更是如此了,那曾經名為費娜爾的情感催促著迪雅哥從腰間的口袋中取出王子自制的呼吸器,她快步的走到修葛羅斯的身旁,一邊溫柔的拍打後者的背部,一邊熟練的將呼吸器套在對方的嘴巴上,完全不在意著自己的手掌碰觸到別人口中的分泌物。
「看來傳言是真的。」傑納斯看著迪雅哥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奇妙的色彩:「她真的當過我們國家王子的女僕……」
「是你遲到了,深居在象牙塔的傑納斯大魔法師。」
嵐斯特擺弄起深沉的表情嘲弄起了這位被女人勾引的好友,片刻後又指著自己腹部上的傷口帶著痛苦的神色說道:
「這個箭傷就是被我們可愛的同鄉好友給……唉!」
「哦?真的嗎?我這一生可還沒有被弓箭射中過呢,這很痛嗎?」
傑納斯說著就要用手指戳嵐斯特的傷口,這讓後者逃離他幾步。
「我得的這一身病可也是迪雅哥那個傢伙間接導致的。」
修德因為長期生活在陰霾之下,他試著以幽默的方式來敘說對這一身結晶惡夢的不滿,但換來的卻是傑納斯沉痛的目光。
在這帶著不祥之意的暴風雨下,難得的輕鬆氣氛遊蕩在這小小的山丘之上,但是這樣的情景並沒有維持多少。
那窒息般的胸悶在器具的幫助下很快就有了起色,修葛羅斯望著迪雅哥的眼神像是抓住最後一絲光明的乞丐。
「妳還是關心我的……費娜爾……」
「這是當然的,您總是像個小孩子一樣這麼令人擔心……啊!」
長久下來的習慣讓迪雅哥自然的答覆著,在發現到自己的錯誤的同時卻發現到自己的雙手被修葛羅斯一把抓住,那血之契約的力量讓迪雅哥吃痛一聲。
「既然如此,我們就一起逃離這裡吧!妖精的隱居之地不就在附近嗎?」
修葛羅斯的臉上帶著病態的笑容,強硬的將迪雅哥拉了起來,這讓另一邊的三人很快的就採取應該有動作。
一道倉促形成的風刃朝修葛羅斯緊緊抓住迪雅哥的手臂襲擊而來,就像是沒有發覺般,風刃銳利的鋒面劃過施術者指定的一處,將他的上臂切割出一個觸目心驚的傷口,而那水藍色頭髮的身影就在這個時機逃離了自己的控制。
「艾斯────!」
修葛羅斯拔出了水銀長槍,朝著持著武器的三人怒吼出這個名字。
「艾斯?你喊錯了喔,我叫作傑納斯。」
雖然嘴巴上糾正著,不過傑納斯對於艾斯這個名字感到似乎有些許的印象,但是情況已經不容他多想,對方已經將槍尖對準了自己。
修德使著巨劍由下往上斬出了一記半圓,化解了修葛羅斯的突擊,嵐斯特立刻把握住了這份空隙,直刺向聖堂任務中最大的敵人!
「別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