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恭賀詞說的不夠漂亮嗎?
最近,闕御堂變得萬分陰陽怪氣。
越接近他的婚期,他脾氣越是古怪。
要不是萬分肯定他是男人,梁心倫真以為他是不是更年期快到了。
回到家門前,梁心倫拿出鑰匙準備開門時,訝然發現家裡的門沒上鎖。
她探口氣,知道是誰來了。
抽出鑰匙,推開門走進屋內,惱怒的雷聲倏然響起:“你去哪裡了?”
闕御堂臉色很不好的走過來。
“我記得你在樂團的練習只到下午四點為止,現在都九點了!”
“凱彥來找我,所以我們去吃飯,又多了了會兒。”梁心倫換上室內拖鞋,淡淡的說明行蹤。
“我在家裡等你,你居然跟別人去吃飯?打手機也沒接!”他不能接受有其他人的重要性排在自己的前頭,火氣大得很。
“我沒聽到手機鈴聲,可能是餐廳裡有點吵。”
但闕御堂無法接受這樣的理由。
“你該不會故意不接吧?你果然喜歡丁凱彥吧?在我結婚之後,你也打算馬上披上婚紗嫁給他是嗎?”
他根本是無理取鬧,脾氣一向很好地梁心倫也不禁被他的無理取鬧激怒了。
“我跟凱彥去吃飯又如何?你不也沒個禮拜都跟孫小姐去吃飯麼?況且我又不知道你會來找我,今天根本不是你固定來的日子!至於我要不要嫁給他,那是我的事,不需要向你報告吧?”
闕御堂從沒見過她這樣疾言厲色,當下知道自己惹惱了她了。
“對不起,我不該亂髮火。”他很怕她生氣,態度立即軟下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是覺得……很煩。”他知道最近自己變得很不可理喻,但他無法剋制。
越接近婚期,他越煩躁,大家都偷偷稱呼他為魔王,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連他那教養完美的未婚妻都說,他如果不想拍婚紗照就不要拍,不要臭著一張臉去。
其他人的話,他可以不放在心上,惟獨惹了梁心倫生氣,他會捨不得。
此生他欠她最多,所以最不願惹她傷心。
梁心倫知道他為什焦慮,眼看著分離在即,他心中還是會有不捨吧,但不捨又能如何?
“算了!我不怪你,你也別多想,我去放熱水,你泡個澡應該會好一點。”
她放下皮包,想去替他放熱水。
“你陪我。”他拉著她不讓她走,得寸進尺的要求。
“不行。”她想也不想得一口拒絕。
最近他好像很喜歡賴著她,她得開始實施鐵腕政策才行,免得到了要分離時,他又捨不得放不下。
畢竟距離他的婚期,只剩半個月不到而已。
闕御堂俊顏立即落下,板起一張臭臉,活像被倒債,梁心倫見了只能無奈的搖頭輕笑。
這個大男人怎麼又是比孩子更像孩子?而且只對她如此。咳!
“別不高興嘛,你吃過飯了嗎?等你泡過澡,我煮點東西給你吃。”她轉移話題。
“我不想吃,我喜歡聽你拉小提琴,你拉給我聽。”
好吧,拉小提琴總比陪他洗澡好。
她認命的乖乖去來小提琴。
“你想聽什麼曲子?”
“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你拉的那首。”
梁心倫知道他說的是那首。
“好。”她微笑點頭,擺好姿勢,開始拉了起來。
悠揚的琴聲像流泉、像和風,撫慰了闕御堂的煩躁,滋養了他枯竭的心田,聽著柔美的樂曲,宛如聽見天使的聖歌,奇蹟似的讓他的心靈得到前所未有的平靜。
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