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過這句話沒錯。”
“想到你如此堅強,而我卻畏懼著一旦離開家族,便會失去眼前所有,不是太可笑了嗎?”
“可是,那是你多年來的心願——”
“心願可以再許,但是一旦失去真正心愛的人,就永遠也追不回了。我可不想便宜丁凱彥那票禿鷹!”老是覬覦著他的女人,哼!
“你是在暗指我是塊腐肉嗎?”梁心倫哭笑不得。
“我哪有這意思?”他摟著她哄。
“你父親他,一定很不諒解吧?”她很擔心。
“那是當然。事實上,剛才我正是被他轟出來的,他叫我滾出闕氏企業,所以我失業了,以後可能要暫時靠你養我了。”他裝可憐地苦著臉。
“我要養你自然是沒問題,不過依我對你的瞭解,你怎麼可能讓自己身無恆產呢?”
像他這麼精明的人,如果會讓自己窮到一文不名,那還真是跌破她的眼鏡。
“哈哈,你說得對!我是私下做了些家族不知道的投資。”真是知他者莫若心倫呀。“短時間內想要飛黃騰達,或許有點困難,但還不至於讓你陪著我捱餓。”
“就算一輩子不飛黃騰達也沒關係,我會養你的。”梁心倫認真地道。
“那我得努力把自己戶頭裡的財產敗光,好專心當你的小白臉。”
兩人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漸止,闕御堂凝視著她,若有感觸地說:“心倫,將來如果我們有了孩子,只生一個就好,好嗎?”
他不要孩子也承受他所受過的苦。
梁心倫知道他還在意父親說過的話,包容地笑了,說:“無論我們將來會有幾個孩子,我會讓他們每個人都知道,他們全是我們心目中最重要的。”
闕御堂聽了鼻頭一陣酸楚,眼眶微微泛紅。
“心倫……謝謝你,我愛你!”
真心誠意地,他說出了自己最真實的心聲。
尾聲
愛悅基金會交響樂團本年度的公演,將在全省巡迴演出,臺北的演出地點是國家音樂廳,全省場地的租洽與門票的銷售,全由闕氏旗下的娛樂事業代理。
據說,愛悅基金會交響樂團的首席小提琴手,正是闕氏少東闕御堂的女友,所以他卯足了勁強力銷票。
她的存在成功挑起了大家的好奇心,再加上闕氏的宣傳功力實在了得,門票在開演前半個月就已經銷售一空。
這是前所未有的驚人奇蹟,樂團的團員們都非常高興,也更加努力地練習做為回報。
而闕御堂又回到了闕氏集團。
原本闕御堂已下了強烈的決心,要脫離家族的一切,與梁心倫過著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但他們根本沒機會上演亡命天涯、苦命鴛鴦的戲碼,因為不過三天,闕御堂的父親闕盛強便派人把他找了回去。
他老了,無法再一手獨攬大權,而所有的子女之中,他最指望的人才就是闕御堂,偏偏這個兒子為了一個沒家產的女人,拋下一切一走了之。闕盛強本來極度不能諒解,但是也體認到闕家不能沒有人才,為了闕氏企業的未來,他只好向兒子低頭。
闕盛強那麼快低頭,出乎闕御堂的預料,卻也讓他明白自己在父親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童年時受到的創傷,似乎痊癒了些,他開始學著擺脫過去的陰霾,迎向全新的人生。
愛悅基金會交響樂團的第一場演出,商界、音樂界、藝術家的重量級人物都到了,闕御堂當然更不會缺席。
那是一場精采絕倫的演出。
梁心倫沒辜負首席小提琴手的封號,表現非常亮眼,她與團員們合作無間的演奏出一首首精彩的曲目,讓聽眾們大呼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