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催促,耐心的等待著這個蒼梧派的老人交出自己真正的底牌。
終於,趙巍的眼神變得堅定,似乎下了某種決心。
以低沉的嗓音問向孔艽:“孔小子你修的是冰性養輪經吧。可聽說過,《葬雪錄》。”
“葬雪錄?”孔艽先是眉頭一皺,在腦海中迅速尋找著和這個名字有關的記憶。
終於在片刻之後,表情化為了驚愕。
“趙執事說的可是,雪飲老祖的神通,《葬雪錄》。”
雪飲老祖,蒼梧派第十六代掌門,一身冰雪神通在當時的蕪東叱吒風雲,其名望比之現在的東仙,只高不低。
毫不誇張的說,蒼梧派能有如今的威望,與雪飲老祖打下的根基功不可沒。
號稱是當時蕪東冰之一道第一人。
成名一戰,就是和當時蕪東常青樹宗門,定嶽宗第一強者的那場對決。
一夜間冰封百里,天地肅殺。
明明是炎炎夏日,卻有銀裝素裹的異象。
自此一戰,蒼梧派正式崛起,成為了蕪東三大派之一。
趙巍問孔艽知不知道雪飲老祖,怕是蒼梧派沒有人不知道他吧。
就連上官雨舟聽到這名字後,臉上都升起了憧憬之色,那可是蒼梧派的前輩人傑。
至於趙煥,在聽的雪飲老祖的名頭後,臉色鮮有的出現了些許自傲。
很快孔艽明白了趙煥臉上那一抹驕傲的由來,耳邊響起趙巍的嗓音:“雪飲老祖,正是我趙家先祖。他老人家的葬雪錄,收錄在內門一尊冰魄中。你要是想學《葬雪錄》,我可以以老祖後人的身份,幫你向宗門申請。”
“趙執事!”不等孔艽回應,一直未嘗加入這場談判的上官雨舟突然開口。
眼神定定的看著趙巍,以微妙的語氣說道:“據我所知,雪飲老祖的神通,自他之後,無一人習得。其原因就是沒有任何的文字記載,至於記錄那《葬雪錄》的那塊冰魄,後世弟子無一人勘破。”
“您覺得,用這種方式來交換綻銀之精,合適嗎?”
上官雨舟可不傻,他只是有孔艽在的時候,懶得動腦而已。
說出的一句隱秘,令得孔艽原本火熱的表情,當即熄滅,隨之而來的是思索。
“怪不得,趙巍和趙煥是雪飲老祖後人,卻沒有修行《葬雪錄》。也是,擺著這麼厲害的神通不學,肯定有原因。”
另一邊,被上官雨舟當面戳穿,趙巍老臉隱隱有訕訕之色。
但很快便被掩飾過去,義正言辭的解釋道:“《葬雪錄》價值不可估量,能否習得,也要要孔師弟的機緣夠不夠了。我只是提供一個能接觸到它的機會,相信為了這個機會,蒼梧派也會有很多人願意付出高昂的代價。”
“綻銀之精價值無法衡量,學習《葬雪錄》的機緣又何嘗不是呢?”
“孔小子,意下如何?”說著趙巍含笑看向了孔艽。
他相信,沒有人能夠拒絕雪飲老祖的《葬雪錄》,哪怕希望渺茫。
特別是孔艽這種修煉冰性養輪境的,《葬雪錄》就是致命的誘惑。
趙巍似乎是篤定了這一點。
孔艽哪裡不明白趙巍的心思,但《葬雪錄》的名頭太大了。
哪怕知道希望不大,他內心還是蠢蠢欲動,想要去嘗試一下。
不過他也不可能讓趙巍佔了太大的便宜,深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應道:“葬雪錄固然無價,可只是一個機會的話,換取綻銀之精也太貴了。”
“得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