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法覆蓋一百二十米範圍。而這種出現在自己身上的未解之謎實乃不止一項,諸如:一知半解的龍吞北斗,剛才那種莫名的複雜情緒,變異一般的血液,他完全摸不清頭緒,乾脆放下心思趕路得了。
文一鳴一出地底脫離險境,又再次擔心起雙城派的眾位同門起來,尤其是舒憶藍。不禁步伐加快起來。
一刻鐘不到,從文一鳴滾燙的軀體上傳出的熱量,已將第五秋婼從昏迷中熱醒。
“我們出來了嗎?”眼見周圍的參天大樹飛一般的倒退,第五秋婼語氣中透出一股劫後餘生的驚喜。
文一鳴嗯了一聲,卻沒有答話,而是緩下步子蹲在一株七灣八扭的老藤下。探手從樹藤上撿起一片沾滿了血跡的淡藍色布片。
“怎麼了?”第五秋婼問道。
文一鳴沒吭聲,心力卻有些焦急。如果記得沒錯,那這片染血布片乃是舒憶藍身上的。
抬頭四周望了望,同時將專注光環開啟到最大。這時,他發現前方不遠處的草叢上沾染著一線血跡,連忙跑了過去。
一柄折斷的短刀躺草叢中,看其血跡的方向直指右前方。文一鳴心道,舒憶藍用的是短劍,這柄短刀的斷口不像是被劍劈斷的,倒是有些像被某種鋒利的鋸齒給崩開的。
第五秋婼感覺到文一鳴凝重的心情,識趣的閉上了小嘴,只是將手撐在其肩膀上,讓自己稍稍離開文一鳴的後背,她實在有些受不了那種火熱。
文一鳴沿著右前方的血跡一路跟過去,不多時,又在一株大樹下發現幾截崩碎的斷劍,其斷面和剛才的短刀如出一轍。文一鳴心下有些著急了,這柄斷劍的劍穗他認得,正是在白楊鎮第一次見面時,舒憶藍身上的綠皮鞘短劍。
此時,他突然面色懊惱的一巴掌拍在自己頭上。所謂關心則亂,他居然忘了江康給他的定點玉牌。連忙摸出玉牌,一看之下,發現在前方大概千米之外有兩個雙城派的標記,而另一團標記多達十來個,卻是離此地頗遠。
文一鳴收起玉牌,拔腿就往兩個落單的雙城派弟子的方向衝了出去。
一路上,盡是折斷的樹木和被攪碎的雜草。不到兩分鐘,文一鳴眼前忽然一亮,在前方百米外出現一片巨大湖泊。而在遠離岸邊數百米的中心處,凸起一方礁石般的巨巖。
令文一鳴鬆氣的是,在巨巖上靠坐著一男一女兩名熟人。以文一鳴的目力搭眼就看出那淡藍衣裙的女子正是舒憶藍,此時已是衣衫襤褸,滿頭亂髮。而那名男子則是讓他有些驚異,居然是在當初選拔賽上的勁敵,裘山囂。
他曾聽童強說過,初入門外出歷練是有時間限制的,怎麼裘山囂出來了,還只是武者一層……
文一鳴方一踏出叢林步入黃沙湖岸,瞬間感知到專注光環的一陣劇烈的波動。他不知是否修為提升的原因,還是精神力大漲,連帶著專注光環的感知細化都敏銳起來。在光環範圍一百米處,一個彷如巨大昆蟲類的烏黑光點印入他的感知,正在湖泊岸邊徘徊。
而下一秒,那個金色光點好似發現了他們,快速的向文一鳴這邊爬了過來,沒錯,在文一鳴的感知中就是爬行!
‘啪撻!’文一鳴猛的震斷附在身上的布帶,幾乎是將第五秋婼第二次甩在地上,沒有絲毫猶豫的朝著波動的方向衝了過去。
第五秋婼能夠共享文一鳴的專注光環,當然明白文一鳴此時的緊急。他在背上便感覺到文一鳴軀體上的寒毛猛炸,當她看到那個金色光點的本體時,同樣渾身發寒!
朝著他們快速爬行而來的乃是一隻通體烏黑的螳螂,長達三米的軀體上布著有如精鋼打造的甲冑一般,高揚的一對鍘刀閃現這凜冽的寒光。
“精鋼螳螂。。。”第五秋婼聲音都有些發顫。她在書上看到過關於噬金螳螂族群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