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到等級修為的壓制是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目前的文遠錚他就是底牌盡出也無法抗衡,這是極其現實而又無奈的事實。
文遠錚並未轉過身,而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移開目光的文一鳴,發出一聲不屑的輕哼,扭過頭邁步上樓的同時從嘴角洩出兩個字。
“螻蟻!”
文一鳴眼神不變,內心冷若寒冰。
他可以退讓,不代表能任其隨意侮辱。
誰都能讓他忍讓,唯獨明陽王府不行。雖然來到這個世界後,並未與明陽王府的人過多接觸,但重生在這具軀體上,獲取的記憶卻深深的融入了他的靈魂。尤其是這一世的母親給了他太多的溫馨和從未享受過的親情。
文一鳴不止一次聽江嫻提起過自己出生後被追殺逃亡的苦難日子。而導致他們母子不堪回首的始作俑者便是文遠錚的母親,明陽王的正室夫人。
文一鳴可以退步,可以不理會,但想讓他委屈受辱於置他母子於死地的仇人之子,文一鳴辦不到。
“螻蟻不如的垃圾!”文一鳴毫不示弱的回了一句。
文遠錚本已抬腿準備上樓,聽到文一鳴的話瞬間轉身,眼中的殺機暴閃。他沒想到文一鳴上次死裡逃生後,依然敢無視於他。
文遠錚沒再多說一句話,而是腳下暴蹬如離弦之箭射向文一鳴。
在文遠錚蹬地的霎那,文一鳴便捕捉到他肩頭微動的前兆,心下瞬然一驚。
他沒料到文遠錚果斷如斯,一言不合便暴起出手,沒有絲毫猶豫。直到這一刻,文一鳴才完全正視起這個孤城首席。這種心機深沉,殺伐果決的對手才是真正的勁敵。
文一鳴剛準備施以八步趕蟬暴退,便看到一本厚實的舊書忽然砸在文遠錚胸膛之上,隨著“嘭”的一聲,文遠錚剛射出兩米的的身形戛然而止,接下來的畫面便是,文遠錚面露痛苦的單手捂胸連退了三步,這才止住身形,嘴角處無法掩飾的溢位一絲血跡,而後震驚的看著石臺內的酒糟鼻老者。
文一鳴同樣被驚得不輕,當看到那其貌不揚的酒糟鼻老頭兩手空空,一臉怒容時,才明白是這老頭以一書之力砸退了文遠錚。
這是什麼修為?看文遠錚略劇烈起伏的胸口和嘴角的血跡就知道,這倒黴的傢伙傷得不輕;而酒糟鼻老頭除了有些怒色,怎麼看都像是隨手拍蒼蠅一樣淡然。
“要打蒙山腳下去打,兩個螻蟻再打擾老子看書老子捏死你們!”酒糟鼻老頭坐在石臺裡邊身都懶得動一下,橫了文遠錚一眼,怒道:“還不給老子把書拿過來?”
文遠錚發覺自己心裡有種懼怕悄然而生,他是真的怕了,這種存在根本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俯身的撿起地上的書,而後雙手送到酒糟鼻老頭的手裡,微微躬了下身體後,連看都沒看文一鳴一眼,徑自離開了藏經閣。
酒糟鼻老頭哼哼的翻開書,瞄了一眼站在石臺邊的文一鳴,不悅的說道:“你還不滾?”
文一鳴也不生氣,他明白這些修為高絕的老頭脾氣都是喜怒無常,做事說話全憑自我喜好。不到他們這個層次,人家懶得正眼瞧你。
文一鳴取出兩本典籍放在石臺上,朝酒糟鼻老頭點頭微笑,道:“前輩,我來交還典籍!剛才攪擾前輩看書,還請原諒!”
酒糟鼻中年將書微微放下一點,露出烏黑的嘴唇,翻著白眼瞟了一眼文一鳴,不耐煩的道:“放下吧!”
文一鳴見這酒糟鼻老頭的態度後,輕咳了一聲,再次道:“前輩,我還需要到藏寶閣,領取獎勵。”
酒糟鼻老頭這次合上了書,一雙三角眼頗有幾分興趣的打量了下文一鳴,片刻後道:“自己去吧,那邊是我徒弟章城,選好了來這裡登記。”
言罷,不再理會文一鳴,繼續興致勃勃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