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洗碗刷鍋,收拾殘局。
文一鳴倒是很認真,靠在一株小樹上看著眾人,心裡的計劃正在完善著。
“嗯。。。有人!”文一鳴撐起身,看向溝壑外的遠處,他已經習慣在休息時每過一段時間便以直線探測掃蕩一圈。
眾人連忙七手八腳的將物事收起,聽文一鳴道:“東南面千米之外有個綠裙女子,大武生一層修為,帶著一個二十來歲的武師後期正向這邊跑,不過受傷很重,速度太慢。”
眾人沒有吱聲,他們的身份太過敏感,在北疆除了僱傭兵便是軍隊,這兩路人如今都認得文一鳴,甚至對於他們也很清楚。
“靜觀其變,這裡只有一條路線,我們除了退走唯有前進,到時候見機行事!”文一鳴收回了探測,眼中閃過一絲煞氣。
眾人點頭不語,都清楚文一鳴話中之意,必要時直接動手一擊格殺。
文一鳴也很無奈,他們眼下所處的局面不敢輕易暴露,一旦訊息外洩行程將會受到阻礙,就算對方無辜也難以避免,這是現實。
他將專注光環共享出,足足十分鐘,眾人共享光環內才出現一男一女兩名青年,渾身是血,衣衫襤褸,手中沒有兵刃。
倆人靠近兩百米時,大家依然沒發現其他人,而這倆人似乎發現前面山澗中透出的火光,臉上浮出一抹喜色,靠近的速度快了很多。
“救命啊,前面的朋友,救救我們。。。”
那綠裙女子秀髮散亂,靠近百米時擺手呼叫。
文一鳴率人躍了上去,就著溝壑間透出的火光,見那女子將青年扶著坐在不遠處的大樹下靠著,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那女子跑近眾人,弓著腰手撐雙膝,大口的喘息著,抬頭看向文一鳴,焦急道:“各位朋友,你們是傭兵嗎?我的親人被一隻四階巔峰的山魈困住了,求你們幫幫忙好嗎?只要能想辦法引開,他們就能脫身,求求你們。。。”
文一鳴眉頭微皺,看向樹下的青年,濃眉大眼,雙腿的鮮血浸透了褲管,咬著牙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期盼,又似有一絲愧疚。
他再次將視線落在面前女子,容貌清秀,一身樸素的打扮,他感覺這女子不像傭兵,身上既無特殊標誌,其衣著也和外界很不一樣,尤其是口音和外界有很大的差別。
最重要的是,從這女子說話來看,感覺涉世不深,不懂人情世故一般。
若是傭兵真要求救必然會許下重酬,這女子不僅沒有,還直接讓他們把山魈引走即可,文一鳴想想就覺得好笑,人家憑什麼平白無故的幫你。
不止是文一鳴,其他人也有此感覺。
“你叫什麼名字,這裡兇獸稀少,你們為何會招惹上?”文一鳴心下稍松,依然沒有移動腳步。
綠裙少女很著急,連忙招呼著眾人跟她走,說她叫侯曉春,那濃眉青年叫洪亮,還有兩名同伴和她爹爹被困在了一處溝壑的洞中。
文一鳴等人跟在侯曉春和洪亮後面也不急著趕路,聽著侯曉春一路說著事情始末。
四階巔峰的山魈雖然不好對付,但以如今的龍魂團隊來說還是不成問題,尤其是有了一晴的遠端壓制,在文一鳴的共享神技之下,一般的五階兇獸也能勉強應付。
在文一鳴看來,侯曉春和洪亮不像是什麼大奸大惡之輩,反而相當樸實,像極了農家孩子;況且,以倆人的修為來看,他們的同伴實力也高不到哪裡去,真要發生衝突,龍魂完全可以做到碾壓而趕盡殺絕。
經過了越七妹一事,他心裡已經不再如以往一般,畢竟現在他非是一人獨闖江湖,一大票兄弟夥的安危繫於一身。
他決定前去是有目的性的,既能搞清楚事實真相,又能在確認情況下直接一鍋端,也避免了立刻滅口而錯殺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