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虹目中含淚,道:“一個沒有見過面的孩子……”這滿面悲傷的老婦人,恍如觸電似的顫了顫,她緩緩伸出顫抖的雙手,摸著白長虹的臉龐,顫道:“你長得好大了。”
白長虹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道:“沒有餓死,當然長大了。”
她黯然嘆了口氣,道:“你一定不會原諒***,在沒有見你之前,我已經想到這件事情了,媽不怪你,只怪媽的命苦。”
她傷心的掩面輕聲低泣,溼濡的淚水白指縫問流出,滴落在地上,白長虹心中一酸,暗中傷心的嘆了口氣,低頭也哭了起來。
這是個很悲涼的場面,雖然母子相會,在久別重逢時應該快樂才對,可是這裡沒有那種快樂的感受,只有傷心的哀愁,雖然是面對面,卻沒有多少話可說。
這婦人緩緩止住哭聲,道:“孩子,你很恨我是麼?”
白長虹搖搖頭道:“我不會恨你,我只恨我自己……”這老婦人長長的嘆了口氣道:“我知道這樣做是錯誤的……”白長虹冷冷地道:“你不該嫁給爹的仇人!”
“唉!”
她沉重的長長嘆了口氣,滿臉都是傷心愧疚的神色,這個可憐的老婦人幽怨的搖搖頭,沉痛的道:“你認為媽是那麼的下賤,不顧身份的去向崔德禮低頭?孩子,你錯了,媽還有獨立的人格,我縱然是一輩子沒有丈夫也不會去愛上那個死東西。”
白長虹顫聲道:“這麼說是劍堡之主*你這樣做?”
這老婦人黯道:“崔德禮手段高明,將我擄來這裡,故意拿你爹和你的生命作為要脅的手段,給予我精神上的壓力太大,使我終日在為丈夫孩子擔心……”一股濃濃的殺機在這個青年的臉上浮現出來,那種令人駭懼的神色看在這個婦人的眼裡,使她心中大顫,畏懼的道:“孩子,你要幹什麼?”
白長虹怒吼道:“我要殺死他!”
這老婦人顫聲道:“孩子,你不能……”白長虹聞言之後,略略怔了一怔,旋即一股怒火湧上心頭,他有一股難以遏止的激動,問道:“為什麼?難道是因為崔德禮是你的丈夫?”
顯然,他對她的母親有所誤會,這個青年恨劍堡之主崔德禮控制他母親的手段,所以口氣間也逐漸苛薄起來,絲毫不留情的責問著她。
這老婦人驚惶的道:“不!不!孩子,你誤會了。”
白長虹冷笑道:“有什麼可誤會!崔德禮和父親仇深似海,已不可能並存於江湖,他這樣侮辱父親,我殺他並不過份,況且,他還強迫你嫁給他……”他語聲稍稍一頓,顫聲道:“媽!我想問你一件事。”
這老婦人泣道:“你有什麼事只管說。”
白長虹沉痛的道:“爹是怎麼死的?”
這老婦人心中恍如捱了一刀那樣的痛苦,她全身直顫,淚水滾滾流下,嘴唇上下顫動,低啞的道:“你還不知道……”白長虹悽苦的道:“我這次不顧生命危險闖進劍堡,所為的就是要探詢爹爹的死因,我想你一定知道,我要將那些可恨的賊子殺死,替死去的爹報仇。”
這老婦人顫道:“華百陀……”
“他……”白長虹殺機陡起,恨聲道:“我早就懷疑他了,只是沒有證據……”他緩緩的掣出射日神劍,斜舉在空中,雙目凝注在冷寒的劍刃上,大吼道:“我將用這把劍洗刷掉這筆血仇!”
長劍斜揮,寒光大顫,一縷劍影斜劈而出,嚓地一聲大響,那屋中所擺設的一張桌子斜角已被削了下來。
這老婦人駭道:“孩子!”
白長虹雙目赤紅,盯在她的臉上,道:“還有誰?”他緊接著又問道:“崔德禮是不是主謀?”
這老婦人通身寒悚大顫,心中猶如利刃絞剜似的痛苦,她眸中盈滿淒涼的淚水,白髮飄飄的嘆道:“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