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但這件事一定不要透過李華,私底下把他們找來。”
等人來之後,我將兩人分別安排在不同的房間裡將張雲生唱的歌放給兩人聽,這兩人表情都變得有些尷尬,但很快就恢復平靜,在燈光下他們的頭髮影子和李華一樣,微微抖動。
之後兩人異口同聲的表明自己並不知道這個詞是啥意思。
一樣的反應、一樣的謊言,這件事在我心中已經有了八成答案,我沒有放走二人,藉口讓他們暫留配合調查。
現在我需要的只是最後一點疑問,而這隻能由張雲生告訴我了。
於是得到董海超的同意後我進入了審訊室,張雲生依舊是一動不動的望著天花板,就像植物人一般,我走到他面前嘆了口氣道:“既然這些動物已經受到了巨大的傷害,為什麼不檢舉揭發他們?是為了你所愛的女人?只是她如果真的愛你能做出這種事情?”
一句話張雲生驀然的表情頓時有了反應,他身體緩緩坐直,雙目怔怔的望向我,過了很長時間才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麼多人,總有突破口對嗎?為了已經不愛自己的人傷害自己值得嗎?”我道。
這次不用看頭髮裡,因為張雲生的表情已經顯露出矛盾,悲傷的情緒,顯然他內心正在劇烈掙扎中,我繼續道:“你沒有錯,那些單純的生靈也沒有錯,難道你忍心看到它們再受傷害?這些生命可是你親手養大的。”聽了這句話張雲生的身體劇烈抽動了一下,他終於忍受不住,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
董海超進了審訊室,我示意他千萬不要說話,一直等張雲生哭個痛快,他抹了鼻子一把道:“我交代,我什麼都交代,東林市野生動物園,利用地下鬥獸吸引各地賭客賭博,以此大發橫財,動物園之所以能發展迅速,只是因為一小部分的賭資補貼,其餘部分都當做小金庫發給與此事相關聯的人,所以野生動物園裡上下齊心,大家為了掙這個血腥的鈔票,滅絕人性,促使這些大型野獸在地下殘酷搏殺,這些年僅僅就是我親手餵養大的老虎,就有八頭死於地下鬥獸賭博,造孽,真是造孽啊。”
真相還是和我猜測的有差距,我以為動物園的人只是買賣死老虎的骨骼,或是熊膽之物,沒想到這些人居然能想出如此瘋狂的斂財招數,更為可怕的是動物園裡所有員工“上下齊心協力”,將這一件運作複雜的事情搞的妥妥帖帖,從聯絡賭客、到偷運鬥獸,所有一切無不安排詳細,沒有半點疏漏,所以整整七八年時間,沒有半點訊息露出,東林市上至野生動物的主管部門,下至普通老百姓,甚至都覺得動物園這些年“越做越好”,如果不是張雲生人性未泯,還不知道有多少動物會繼續受到這幫貪財鬼的傷害。
而張雲生此番之所以“反水”,是因為他最為心愛的一條小虎被被帶走參與地下鬥獸,當他得到訊息趕到“地下鬥獸場”時,只剩半截身體的小虎居然用一對前爪艱難的爬到張雲生腿旁這才咽的氣。
眼見此情此景,張雲生心痛的簡直要暈厥,而這也是最終中促使他盜竊的由來。
被偷的五人中除了我,其餘四人全是賭客,而張雲生原本的想法並不是揭露李華和她的地下賭博團伙,因為張雲生依舊愛著這個女人,他從沒有忘記與這個女人相處的甜蜜時光,那個梳著一對小辮,瞪著水汪汪大眼睛,成功俘獲一個立志成為“盜聖”浪子心的美麗形象永遠在這個逐漸木訥呆滯的男人心底深處散發著芬芳。
張雲生想的很簡單,把自己交給警方,李華他們就會投鼠忌器,永遠不敢再組鬥獸局。
但是我卻刺痛了他內心另一根神經,那些他視如己出,親手餵養大的可愛生命,難道它們只有遭受迫害的命運?
一個年年受到表彰的單位瞬間土崩瓦解,一個到那兒都已女強人形象示人的“聰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