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總之很難有人想象世上居然還有一群行事如此無厘頭的人,但就是這些看似無厘頭的人,一旦覺得你“無可救藥”,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你,行為之極端,比之恐怖分子不遑多讓。
離開監獄前,我留下單獨問了廖叔道:“叔兒,你覺得子貢山那些道士是鼠妖殺死的?”
“串子,叔不是神仙,鼠妖有沒有殺人,我在監獄裡不可能知道,但從你說的情況,我估計十有**它是殺人了。”廖叔一句話讓我的心沉到谷底。
但我還是不死心,追問道:“問天觀裡的都是妖道,鼠妖殺死他們是替天行道。”
“那你的邏輯法律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見我又要反駁,廖叔道:“串子,咱們是人,既然是人就要遵循法律規則,如果問天觀的道士真是鼠妖殺死,你必須配合政府處理它,在這件事上沒有空子可鑽,而且妖類一旦重新嗜血,其性必然變的極其兇殘,流落在子貢山裡,對於整個東林市的人而言都是威脅。”
“叔,您的意思是鼠妖必須得死?”
廖叔雙目炯炯的望著我,片刻之後道:“恐怕只能如此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從監獄出來的,一路上腦子亂的猶如開鍋的稀飯,洛奇看出我情緒不對,小聲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實在沒有複述的心情,便推脫心裡不舒服,閉目養神。
後來稀裡糊塗睡著了,我做了個噩夢,門裡我拿著秦煜那把“殄官賜福”的大鐵錘,和樣貌猙獰可怕的鼠妖在子貢山的愛情湖裡一場大戰,四周都是警察和老鼠的屍體,鼠妖張開滿嘴尖利牙齒的嘴,吱哇一聲朝我脖子要來……
“你別逼我……”我在大叫中醒來,身體彈射而起,腦袋重重撞在車頂上。
正好是紅綠燈,洛奇和申重嗔目結舌的望著我,透過倒車鏡只見我滿臉淚水,一臉猙獰。
兩人心有靈犀,沒問我到底夢到了什麼,申重點了支菸,放了首輕柔的音樂,我暗中嘆了口氣,坐直身體,假裝望向車外,卻因為心裡難受,不停流眼淚,無論如何控制不住。
陳胖鑫得知了兇手,氣的暴跳如雷,但他無法衝入監獄殺人,也只能作罷。
隨後在東林市我終於遇到了一件頗為溫暖的事情,就是董琦的治療款終於有了著落,因為羅曉和同學去探望洪鑫時見到了郭啟波,當這位建設銀行的妹子得知了羅曉等人在廣場上是為了同學募捐時,立刻打電話回大連單位,發動同事捐款,有意思的是郭啟波單位裡的追求者,是一名信貸部主任,為了拍妹子馬屁,又將此事捅到了市建設銀行總行,如此一來捲款成了整個建設銀行系統內的行為,有因為喜歡郭啟波充大頭,也有確實手頭寬裕兼有愛心的,僅此一筆就收了十五萬。
而社會上的捐款款項也有三十多萬,東林市醫院收了捐款後立刻安排治療,在這之後我又替洪鑫理了幾次發財頭,對於英雄,我希望他有一個好歸宿。
之後在醫院住了三天,幾次血液複查,都沒有發現意外狀況,於是醫院給我辦理了出院手續,申重說好來接我,上午八點半他準時出現在病房裡,我道:“你這麼忙的人,何必呢,我自己走也成啊。”
“必須我來接你,因為我要帶你見個人。”說話時申重表情有些嚴峻。
我內心忽然有些忐忑道:“見誰?”
他猶豫片刻道:“你還是跟我來吧,見到他就知道了。”
我估計這要見的就不是什麼好人,硬著頭皮跟他去了公安局,在刑警隊辦公室裡我見到一個身著便裝的人,這個人大約三十歲出頭的年紀,一米七幾的身高,偏瘦,膚色偏黃,長的貌不驚人,但鼻樑骨很挺,所以面相顯得十分剛硬。
見到我他主動起身和我握手道:“劉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