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悠安撫了一番,說自己已經無事了,這幾日雲諳除了送來的暖壺暖身子,還會去山裡捉魚和野味烤好後給她送來。
吃過一次後,她便饞上了,沒想到堂堂靖王,居然還有一手好廚藝。
此時,她便帶著流綰跟著雲諳出了朗清院,來到東皋別院外的後山裡。
從山上蜿蜒而下一條清澈的溪流,溪水清澈見底,能清清楚楚地看到裡面大小各異的鵝卵石和擺尾遊走的魚兒。
雲諳挽著衣袖褲腿,站在水中,手裡握著一根長長的竹竿,眼神如電,掃過自他面前遊過的魚兒。一旦出手,必然會有收穫。
武青悠看得心癢癢的,也想下去試試,可惜被流綰死死拉住,武青悠洩氣地看了流綰一眼,“好流綰,我就是在河邊看一眼,不會沾水的,你別擔心,”說完,見流綰還欲開口,立馬又道:“再說了,我現在身體已經好利索了,不用擔心我。”
“那怎麼行,這時候一定不能受了涼,小姐要是想捉魚,流綰去幫你捉。”說著就欲拖鞋,下水。
武青悠拉住她,“算了,要是不能自己下水捉,你捉來也沒用,你還是別去了,沾溼了鞋襪。”心理卻打著注意,下次再和雲諳出來捉魚,一定不帶上這個管家婆。
不過一刻鐘,雲諳便踏著水往岸上走來,頭上的發散亂了幾根,衣袖和褲腳也都卷著,他舉了舉手中的竹簍,笑道:“捉了十幾條,晚上夠你了。”
此時天光正好,陽光從樹枝縫隙裡穿透而出,落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斑,落在他臉上,卻與那燦爛的笑容相映生輝,一剎那間,岸邊的兩個女孩兒都同時愣了一愣。
流綰最先反應過來,趕忙低下了頭,武青悠也只晃神了片刻,心中讚歎雲諳果然生了一張妖孽的臉孔。看著他一步步地走進,上前兩步,從他手中接過竹簍,掀開蓋子一看,果然有很多。
“師兄好厲害!”武青悠一面說著,一面伸手去逗弄在竹簍裡游來游去的魚兒,魚兒還啃了她手指一下,讓她驚得縮了縮手,接著便哈哈大笑起來。
雲諳見她模樣,點了點她的額頭,道了句:“傻丫頭”便把竹簍交給一旁的流綰,然後對兩個女孩兒說道:“走吧,回去了,師兄給你們做烤魚吃。”
幾人嘻嘻哈哈地下了山,武青悠心中也格外輕鬆,彷彿只要上了青峰山,她便能暫時拋開那些沉重的包袱,真正活得如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一般天真爛漫。
幾人腳步輕快,歡聲笑語,驚起了林中的飛鳥,撲撲楞楞地朝天空飛去,留下一林的歡樂。
剛踏進院子,忠伯就告訴幾人,雲萱公主和容小姐來了,此時正在朗清院。
雲諳臉上表情不變,依舊笑眯眯的,可是武青悠的好心情卻一點點地收斂起來,連帶著臉上的笑容也消減了幾分。
幾人踏進朗清院的時候,便聽到有人再叫嚷著何坤的名字,但是無人應答。
不用多想,武青悠也知道這叫人的必然是雲萱公主。
“師妹,與我去看場戲可好?”武青悠正準備找藉口離開,就聽雲諳用戲謔的口吻說道。
憑前次見面,武青悠就知道這雲萱公主不是好惹的,她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於是回道:“不了,師兄,今日有些累了,我回房去歇息一會兒。”
雲諳見她如此說,臉上的戲謔一收,反而說道:“好吧,你好好休息,晚點我再去看你。”
武青悠點了點頭,把流綰手中的竹簍交給雲諳,然後便與流綰兩人轉身朝樓梯走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何坤突然從朗月齋裡走了出來,見到雲諳和武青悠,無甚表情的臉上竟露出幾分尷尬的神色。
“大師兄,”武青悠喊了一聲,就見他身後突然走出了另兩個人。
一人粉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