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武太后顯然驚住了,拉著武青悠左看右看好半晌。
武青悠連連說,“姑母,我沒事,師兄才是有事的人”
武太后點了點頭,“這次多虧了諳兒這孩子”
武承義在一旁點頭,什麼話也不說,但心中卻是念著他的大恩。
正在這時,殿門打了開,有宮女手捧水盆走了出來,對著武太后幾人行禮之後,便退下換水,武青悠匆匆掃了那盆裡一眼,卻見那盆裡的水早被染得鮮紅,她原本最擔心的是他中毒一事,沒想到那一箭也傷得這麼重,那得流多少血,水才會染成這樣紅
幾人又在外面等了兩刻鐘,才有太醫抹著汗走了出來,見到武太后,臉色微變,“微臣叩見太后娘娘,”
武太后擺了擺手,“起吧,靖王殿下的傷勢如何了?”
那太醫年紀不輕了,此時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褶子加深了幾分,武青悠見到他如此模樣,心也跟著一緊。
那太醫猶豫片刻才道:“回稟太后,殿下的外傷已經無礙,只需修養一月便能復原。”
武青悠聽到這個訊息一點都沒有放輕鬆,見他久久不提解毒的事情,不由出聲問道:“大人,殿下所中之毒可是解了?”
那太醫原本還在打太極,聽她這麼一問,知道繞不開了,於是屈膝跪在了地上,“太后娘娘,老臣無能,殿下所中之毒幸好此前吃了壓制毒性的藥,這才搶得了時間,但微臣無能,和太醫院所有大人一起研究對策,也只能壓制一個月毒性。”
武太后的臉色也逐漸難看,武青悠好容易才理理清楚太醫說的什麼,然後吶吶地道:“大人的意思是,殿下的毒無法解?”
太醫搖了搖頭,為難地道:“沒有解藥就無法解。”
“什麼解藥?”武青悠急著問。
“其實這解藥裡面就差兩味藥,但這兩味藥卻是十分稀有。”
武青悠不管稀有不稀有,雲諳是為了救她,她一定要盡力找到,向太醫求瞭解藥的方子,又得知了所差的那兩味藥。
“姑母,師兄是為了救青悠,不然姑母就再也見不到青悠了,姑母能不能張榜出去,重金懸賞這兩味藥?”她心裡知道武太后對雲諳的態度,絕對不會盡力去救,只會順其自然地看著,所以她才要反覆提他救了自己。
武太后聽後,皺了眉,“張太醫已經說過了,這兩味藥雲國沒有。”
武青悠沒有放棄,挽著武太后的手臂,“姑母,那只是宮裡沒有,往來的客商那麼多,未必找不到這兩位藥,”武青悠知道只是自己不一定能讓姑母動搖,於是一個勁兒地給武承義使眼色。
其實不用她使眼色,武承義也是這麼打算的,雲諳救了青悠,就等於是他欠了對方一命,如今對方正在生死關頭,他能盡力的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太后,今日的確多虧了靖王,如若不然,躺在這裡的就不是靖王,而是青悠或者我了。”
武太后見自家哥哥難得為人說話,此次也的確是雲諳那孩子救了她哥哥和侄女,想來想去,還是妥協了,“好吧……本宮這就下旨,重金懸賞這兩味藥。”
武青悠大喜,往武太后懷裡蹭了蹭,“還是姑母最好”
今日事情細究起來,牽扯甚廣,沒多久,武承義就被雲祺派人來喚了去,恐怕除了詢問戰爭之事,便是今日發生的種種。
沒過多久,太醫們便都出來,武太后和武青悠兩人便走了進去。
此時雲諳也醒了過來,嘴上的淡紫色退了些,幾乎看不出,卻也不像以前一般帶著淡淡的粉色,看上去只像病癒之人,血氣不足。
“給母后請安,兒臣無法下床,請母后見諒。”雲諳躺在床上,看著武太后說道。
武太后走過去,在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