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身大紅喜服的佳人,滿心歡喜地拜了下去。
不管從前不情不願地對美人們拜了多少次,這一次,他卻是拜得稱心如意,再無一拜,能讓他這麼爽快過。
禮畢,就要送入洞房了。那些丫環們卻都嬌笑著跑上來,向新主人和新主母叩拜道喜。
李小民一手抓住佳人想要躲閃的小手,緊緊地攥在手裡,揮手笑道:“今天本公子大喜之日,每人都有賞錢,每人再多發兩個月的俸銀,現在,都下去喝兩杯喜酒吧!”
美婢們嬌笑著叩首道謝,想著主人一結婚,自己就能拿到三個月的俸銀,個個都是心中歡喜,只恨不得主人多結幾次婚才好。
李小民握著蕭淑妃潔白光滑的小手,呵呵大笑著,挽著她走向洞房。那裡本是這一處府第中最大最舒服的臥室,被分給蕭淑妃用,蕭淑妃已經在那裡住了幾天,今天,這房間便要成為他們新婚的洞房了。
在堂中角落裡,青綾躲在一處屏風後面,看著李小民身穿新郎禮服,牽著同樣身穿大紅喜服的母親走進洞房,美目中淚光閃閃,貝齒緊緊咬著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李小民此時已經顧不得理會別的,反正那些丫環新來,也不敢來鬧自己這個主人的房,只是在心中暗念,把月娘趕走,不讓她在一旁偷看,做了一回“新人擁上床,媒人拋過牆”的事。
蕭淑妃坐在新房床上,心頭鹿撞。想著自己今日要與這比自己女兒還小的俊秀少年結為夫婦,羞慚無地,不知將來該怎麼面對這從前的小太監、現在的夫君,更不知一向喜歡他的女兒見了自己與他的關係,又將如何自處。可是身為弱女子,在這男子主宰的世上,也只能任由命運之風,將自己吹來吹去,不聽他的擺佈,還能有什麼別的辦法呢?
李小民在新房裡走來走去,藉著房中四面燃起的大紅喜燭的光芒,看著新娘俏生生地坐在新床上,不由越看越愛,只是礙著還有韓馨兒在屋裡侍候,才沒有直接衝上去,上下其手,先佔夠了便宜再說。
韓馨兒紅著臉在一旁服侍,看著坐在床上的主母,心中好生羨慕,只望主人不要忘了剛才對自己說過的話才好。
怔了一陣,她忽然想起自己的職責,端著托盤走上前去,跪在李小民面前,請他掀開新娘的蓋頭。
李小民微笑著,輕輕拍拍她的秀髮,伸手從托盤上拿起一根紅色細棒,邁步向蕭淑妃走去,站在她的面前,微笑道:“娘子,為夫來了!”
細棒挑在蓋頭上,輕輕地將大紅蓋頭挑起來,露出了一張絕色驚豔的美麗面龐。這般豔麗模樣,比之李小民記憶中更美上百倍,讓他不由看得眼睛都有些直了。
蕭淑妃微垂臻首,紅透雙頰,嬌羞不已,美目低垂,不敢抬頭看面前的少年一眼。
李小民卻不肯放過她,放下手中細棒,伸手挑起她光滑如玉的下巴,細細打量著她含羞雙眸,見佳人如玉,端麗無雙,不由讚歎道:“果然是美若天仙,能得到娘子這般神仙眷侶,實在是我的福氣啊!”
蕭淑妃含羞看著面前身穿新郎喜服的少年,想起從前種種過往,又羞又又喜又悲,眼圈不由微微泛紅了。
韓馨兒端著托盤走上前來,嬌聲道:“請主人、主母喝交杯酒!”
李小民拉起蕭淑妃,走到桌邊坐下,端起酒杯,拉起蕭淑妃玉手,將酒杯放在她的手中,順便摸摸小手,自己又端起一杯酒,笑道:“娘子,我們喝交杯酒吧!”
蕭淑妃雖是滿心羞澀,沒奈何也只得與他雙臂環扣,喝了這杯酒下肚。雖然是薄酒,卻也讓她臉色更形紅潤,看得李小民口水暗流不止。
既然已經喝了交杯酒,再留著個電燈泡就沒有意義了。李小民悄悄使了個眼色,韓馨兒會意,屈膝行禮,嬌笑著退出門去,小心在掩上門,靠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