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出來了?”我好奇地問,難道他是特意出來找我的嗎?
“要走了,跟你告個別。”他的語氣竟帶著滴滴失落。
“走?去哪兒?可以不走嗎?”我的話音剛落,手被輕輕地拉住,我呆愣片刻,就那麼呆呆地任他拉著。
“你喝了巴豆湯?氣虛下沉。”原來他是在為我搭脈。
“沒有啊。”巴豆湯,那不是讓人拉肚子的東西嗎?
“以後凡事小心。”他鬆開了我的手。
“離開?去哪兒?為什麼要離開?什麼時候回來?”我不知道為什麼感覺短短的剎那,腦海中竟浮現了那麼多的問題,我只是感覺他要離開是那麼的突然,不捨的心情在心底蔓延。
“呵呵,一下子那麼多問題,你想讓我先回答哪一個啊。”他淡然地笑笑,話鋒一轉,“或者跟我走?”
好想答應,可是李媽的囑託,孃的遺願,我不可以這麼自私。
“玩笑而已,給。”他遞過來一封信打斷了我的神思。
“給我?”我下意識地接過信封,就去拆。
“別拆,等我離開。”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有緣自會再見。”
“我等你回來,李公子。”你永遠都是李公子,我永遠都是葉小姐,我們的稱謂不會改變,我們的情感就像兩條平行線,永遠都不會有交集。
“後會有期。”他微微一笑。
“再見。”我只能在心裡默默地希望我們還能再見面,就像久違的好友能重逢。多年後我卻希望不要有緣,不要再見。
他轉身離開,我就這樣呆呆地站在原地,目送著他的身影慢慢經過迴廊,消失在我的視線中,心裡居然有種莫名的失落。我是不是真的不會後悔?手中的信不知何時飄落在地上,我彎腰剛準備撿起來,卻聽到一陣腳步聲臨近。是他,居然是他,陳大能,那個猥瑣男,冤家路窄。我只是那樣呆呆地站著,忘記了逃跑,心裡很慌很亂,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本能地把信封塞入了袖口。
“娘子,為夫好掛念你。”陳大能搖著那把破摺扇,穿著棕色綢裝,一副得意的樣子,眼睛早已笑得眯成了一條線,“原來我的新娘沒有盛傳中的那麼醜嘛,勉強看看還是可以的。”他一步步向我靠近,我只能一步步後退。
“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要喊了。”退到牆角,無路可退。
“嘿,孫媽媽,你來了。”我故意向他背後揮揮手,以引開他的視線,他果然轉頭,方法奏效。
我急忙從他身邊跑過,只要能進房間,就有逃脫的希望。咦,怎麼感覺被人扯住,跑不了。
“哼,你還想逃跑,跑到哪裡去啊?”我用力掙扎,可只是徒勞。
“放開我。”我大聲喊道。
他一用力,我竟迴轉身,徑自撲入了他的環抱。
“呦,小娘子等不及跟為夫親熱了啊。”一陣刺鼻的酒氣撲面而來,還夾雜著濃郁脂粉的香味,讓人無法忍受。他的手已經不安分地寬鬆了我那環扣在外袍外側的佩帶,在我的身上游走。“哎呦,好滑啊。”
“放開我。”我使勁地掙扎,他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簪子落地,滿頭的青絲就這麼飄散開來,腳步凌亂地後退,好痛,磕到了一個硬硬圓圓的東西,我知道那是院中的石桌。我用雙手託靠在桌上,努力不讓自己倒下。外袍就那樣散露著,擱在小手臂上,翠色的肚兜已然露在外面。他色眯眯地靠近身來,猛地把我撲倒在石桌上。看著他獰笑著張著大嘴,我一偏頭,心中的絕望就那樣一圈圈地盪漾開來。既然沒辦法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