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博玉說完就大步離開了。
瑩瑩呆呆地坐在客廳的竹椅上。
愣了好一會兒後,掩面大哭起來。
江博玉回去以後,想了好久,決定還是如實把事情真相告知於裕玲。
至於那個孩子,還是送去福利院吧。
賴堂那裡不是好去處。
他也不會讓孩子認賴堂的。
明年家裡孩子就更多了,大家都忙,多1個孩子也顧不過來。
要是在福利院,或許能被善良的人家收養。
裕玲正抱著孩子在餵奶,小孩一點都不挑食,好多這麼點大的孩子都不喝奶粉的,但他喝得很乖,不吵也不鬧,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盯著裕玲看。
一開始的時候還有點認生,但是幾天相處下來,已經很黏著裕玲了。
“孩子是無辜的,送到福利院也不知道能不能遇到好人家,萬一受虐或是再被賣了,那更是作孽。留下他吧,我自己就能照顧他。”
薪承是她一手帶大的,有經驗,帶個小孩不難。
她知道家裡的狀況,讓家人幫忙帶不現實。
孩子也是她發現後帶回來的,沒必要讓家人承擔這份責任。
“那我去問問許桑林,能不能給孩子辦個身份,入梁家的戶口。”
“……行。”
裕玲抱著孩子,看著乖巧喝完奶就睡了,給他把嘴角擦乾淨。
“孩子辦身份證上戶口,得取名字,你有想法嗎?”
“她沒給孩子取名嗎?”
江博玉搖頭,“孩子生日是12月31號凌晨2點整,生了孩子後,白天她就抱到了財神宮。”
裕玲把孩子放在搖籃裡,看著他熟睡的模樣,她微笑道:“那就和小遇玲一樣,取‘遇’字吧,我們在山裡撿到他的,就叫遇山吧。梁遇山。你覺得怎麼樣?”
江博玉瞬間怔住了。
腦子裡驟然閃現了1個小小的他在跑的畫面,目光所及之處都是各種各樣的小腿和大腿。
穿著裙子的,穿著西褲的。
什麼樣的都有。
後頭有人在追著他,一邊追,一邊喊著遇山不要跑了,在喊著遇山快回來……
他在渡口鎮被壞人抱走要賣掉的時候,遇到了養父救了他,養父問他叫什麼名字。
他模模糊糊地記得好像是叫楊遇山。
養父報警,也找了好多年他的父母,只是從來沒有任何訊息。
或許,不是姓楊,而是姓梁。
養父當年在渡口鎮抱養他的時候,他還太小,根本不記事,自己的名字都記不太清楚,也不記得家在哪,爸爸媽媽的名字叫什麼,家裡都有誰。
所以他一直以為自己是被爸媽丟下的。
後面是養父給他改了名字,這才有了江博玉這個名字。
養父保留了他原來名字的其中1個字,因為不知道是哪個‘yù’,便用了大多數人會用的‘玉’。
他唯一的印象便是在中山公園跑的畫面,小小年紀的他,視野有限,根本不記得身後的人是誰。
叫他的聲音是什麼樣的,他也忘了。
是裕玲嗎?
待裕玲給孩子洗澡的時候,他去看了一眼,看到遇山腰間那一小塊淡淡的紅色的胎記,他不知不覺笑出了聲,笑著笑著,卻紅了眼眶。
原來如此。
為什麼他會來到這個年代,為什麼和裕玲相處的那麼自然,為什麼當年養父找遍了渡口鎮的楊姓人家,都沒有丟失的孩子。
是因為裕玲救下了他,才有的玉牌來到這個年代。
他是註定了要來守護裕玲的。
江博玉想通以後,便不再阻止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