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卻無比堅定地輕道:“颯王,井榭可能無法和你成親了。”呃,好疼!才剛說完話的易井榭,就因為小手傳來一陣劇痛而攢緊眉心。
“井榭妹妹,本王是否聽錯了?”
颯王臉上的笑意絲毫未減,但易井榭卻為他愈來愈弔詭的眼神而心生懼意。
“我、我……”從颯王身上所散發出的那股陰沉氣息,直教易井榭透不過氣來。她試著想抽回被他扣緊的小手,卻怎麼使勁也難以如願。
“井榭妹妹別怕,本王一定會溫柔待你的。”颯王一手挑起她突然繃緊的下顎,然後在她倒抽一口氣的同時,驀地覆上她的唇。
完全沒意料到他會有此動作的易井榭,根本震驚到無法反應,尤其是颯王的吻並不是點到為止,反而是兇猛又狂肆的激吻。
颯王怎麼能夠這樣對待她!
易井榭心驚地瞠圓美眸,小手慌亂地猛推他,但無論她如何反抗,卻始終無法脫身,直到颯王放開她的雙唇,她才驚慌無比地直往床角縮去。
“颯王你……”易井榭一副不敢置信地捂住小嘴,眼泛恐懼地直瞪著他。
“我們即將成為夫妻,你總要習慣的。”對於易井榭下意識的排斥,颯王似乎完全沒受到影響。
易井榭的胸口劇烈起伏著,有半晌的時間說不出一個字來。
“我們的婚期就定在十日後,而這段期間,你就好好的靜養吧!”
“颯王!”在颯王即將離去前,易井榭忽然朝他大聲喊道:“我爹他還被困在洗銀山,難道你忘了嗎?”
“井榭,並不是本王不想救他,而是,他大概已經被鬼梟所殺,所以,你還是節哀順變吧!”
第7章(1)
砰、砰、砰……
深夜時分,曾經囚禁過易井榭的柴房,如今傳來不停拍門的碰撞聲。
“你們這群無惡不作的山賊,到底要把老夫關到何時,快放了老夫,不然颯王要是領兵攻上山,你們全都得死!”易新的著急和憤怒是顯而易見的,五天了,他被關在這間柴房已經整整五天;堂堂一名鎮國公,竟淪落至此,教他如何能夠忍受、能夠甘心。
而且,他亦發覺梟寇是有意讓他吃盡苦頭的,每日僅送來一碗白飯不說,還連一件禦寒衣物都不給,這不是存心要他餓死或凍死在這裡嗎?
一想到颯王信誓旦旦地保證他不會出事,他便愈想愈不甘,愈想就愈覺得颯王根本是故意讓他被梟寇所擒。
可惡!他原以為颯王是個可以拉攏的物件,卻沒料到竟在此重要關頭栽了個大跟頭,非但合作無望,還對武越王難以交代。
“開門,老夫要見鬼梟,去,去把他叫過來見我!”易新氣憤難當,在急喘一口氣後,繼續拍打著門。
冷不防的,原本緊閉的門卻在下一刻開啟,易新愣了一下,隨即又驚又愕地瞪向來人。
“你、你是誰……快叫……快叫鬼梟來見我。”乍見立在門口處的身影,易新竟掩藏不住語氣裡的懼意,下意識地往屋內疾退;不料面前那雙如刃的冷厲黑潭卻如影隨形地緊攫住他,嚇得他猛打哆嗦。
“易新,你怎麼會不知我是誰?”沈胤醉冷冷地笑了。
“你、你就是鬼梟。”易新顫巍巍地指著他。
“易新,你可以再看仔細一點,我究竟是誰?”沈胤醉的嗓音冷得令人不寒而慄。
由鬼梟眼裡所凝聚出的那股深沉恨意,再加上那張似曾相識的臉龐,令易新在怔愕之間猝然憶起那件塵封已久的事。
易新面上神情突然丕變,“你是……”他不敢相信他居然還活著。
“說呀!”
“你是武越王的親生兒,裴、裴尊攘……”易新無力地靠在冰涼的木牆上,緩緩滑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