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要做溫卿侯夫人,我就是喜歡溫卿侯那樣的男子,雋秀無雙,器宇軒昂,沉著內斂,溫潤如玉,清廉有為。”
“姐姐你早晚死心吧,人家要娶早八百年前就娶了。”
“呸,你不陪我就算了,你自己回去。”
“那我可走了,大姐晚安。”
隨後便是一陣離開的腳步聲,鍾靈兮靠在牆內將外面的對話聽得仔仔細細,不免嘴角多了幾分譏諷的冷笑,謝凌霜如今簡直就是高大上的代言詞,誰都削尖了腦袋想走進他的門。
她沒有見過謝凌霜本人,只是從姐姐的些許言語中流露出他的外表,至少能讓十分挑剔的姐姐一見鍾情的男人,一定有著一張舉世無雙的皮囊。
這樣的男人,也定是討姑娘喜歡的,以為他專情,都想做他的唯一,可是沒人知道要做溫卿侯的唯一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鍾靈兮不想再去想這些悲傷的回憶,她將被子拉到肩膀處,望著窗外凌波的夜風,便睡去了。
即使,她整夜都沒有睡著。
***
接下去的幾日裡,鍾靈兮都沒怎麼見到謝瑜,她們伴著夫人以及小姐們去咸陽各處遊山玩水隨時在一邊伺候著,那些留守下來的小妝奴則是給那些妝客們做準備工作。
比如釀花液,洗花瓣,搗花汁,煎煮草藥等。
不過勞動不算太過繁重,比在妝苑時候輕鬆許多了,幾個小妝奴一邊調笑打鬧一邊做著事情,等到月色漸起,候夫人等小姐夫人們才回到了府裡。
聽聞今日她們是去咸陽最大的鐘靈寺去上香了,想必是累到了,今晚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宴會活動了,小妝奴們收拾好東西就都放起來打算去迎接回來的人。
誰知道秦侍妝卻氣勢洶洶地出現在了妝奴們的面前,看得出她也是風塵僕僕剛剛回來,但是臉色非常難看,而且用一種惡狠狠的眼神瞪著她們。
幾個小妝奴面面相對,她們一整天都很乖地呆在這兒沒出什麼岔子,怎麼秦侍妝一回來就這麼兇狠,而且為什麼只有秦侍妝一個人回來了,其他幾位侍妝和妝使呢?
鍾靈兮也沒有看到謝瑜的身影,隱約覺得莫非是發生什麼事了?
秦侍妝臉色很差,她指著在場的小妝奴們罵道:“別看了,趕緊把陸妝使行囊裡的玉容水給拿來。”
玉容水是這個時代很常見的一種美容水,傳聞可以治療許多種肌膚的毛病,但是每個人做出來的玉容水也是不一樣的。
可是陸紫君的行囊哪裡是這些小妝奴敢亂動的,就算是跟著陸紫君的陳陸也不敢隨便把陸紫君的東西拿出來,秦侍妝這可急了,立馬罵道:“是陸妝使讓我來拿的,趕緊拿出來,快點,不然候府三小姐的臉可是被謝瑜給毀了!“
這一說,大家都慌了,謝瑜果然出事了!
陳陸趕緊慌慌張張去把陸紫君的行囊裡的玉容水拿了出來,平日裡她也不敢隨便翻陸紫君的行囊,東西不見了她是要負責的,可是現在也顧不得了。
她急忙把東西拿出來遞給秦侍妝,還戰戰兢兢地問道:“秦侍妝,謝侍妝犯了什麼事,要不要緊?”
秦侍妝忍不住鄙夷地看了一眼,但是她眼中也難掩驚慌之色,“滿臉都紅了,你說要不要緊?要是陸妝使弄不好,我們大家都別走了,全部是一等罪責!”
陳陸嚇得手一抖,其他也不敢再問了,秦侍妝趕緊拿過東西轉身就走了,走前還不忘叮囑幾句,“你們都給我老實點,不要出來了,這事情陸妝使會解決的。”
說完秦侍妝就急急忙忙走了。
留下一地驚慌失措的小妝奴們。
“我就知道謝侍妝不行,剛剛上任就帶過來肯定會出岔子的。”
“這下可怎麼辦,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