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城南,鼓聲沸,
胡陣如蛇前最銳。
三衝五合令轉嚴,
仰面看天斜日墜。
胡去不苦追,胡來不發矢。
大開陣角臥中軍,凱吹如雷四壁起。
太史慈一戰而天下驚,特別是驚得劉焉臥榻不起,再無往年豪情壯志,子嗣背離,親情缺失,身邊只有一子一孫,白髮蒼蒼,晚節不保,天子討伐,一件件、一莊莊事情就像一支支利箭插入劉焉年邁的身軀。
雒縣,州牧府,劉焉強撐不適,招來幾個心腹商議,共對劉備大軍。
“趙韙、法衍、張肅,爾等亦知曉太史慈破我東路大軍,正率軍直入宣漢,不知有何教我?”
“主公,宣漢若失,則太史慈可南下宕渠,自渠水一路南下可至江州,如此我益州巴郡、巴東、涪陵三郡將失,倘若太史慈西進,則可攻我安漢,如此巴西郡龐曦、龐義兩位將軍則陷入劉備大軍南北夾擊的險境,如此,我巴西郡必丟,而巴西郡一丟,就等若劉備已經在益州腹地紮下根來,今後我益州諸郡將陷入無盡戰火!太史慈此舉,等於將我益州東部防禦撕開一個大洞,所以宣漢必須要守,而且要重兵把守!”法衍沉聲道,心中對於太史慈充滿了忌憚。不過月旬,四萬大軍灰飛煙滅,前所未聞。
“趙韙,東路軍由汝舉薦,你有何解釋?”劉焉抬起渾濁的雙眼看向趙韙,心中不滿和失望之極。
“啊!主公,前方未有訊息傳來,吾亦不知何故,但劉璝和泠苞兩位將軍確實我益州大將啊!定是這太史慈使毒計,否則憑劉、泠二將,應對武安國兩萬大軍足矣!”趙韙趕緊解釋道。
“張肅,汝有何策?”劉焉又問別駕張肅。
“主公,肅不善軍,應當詢問下吳懿將軍!”張肅建議道。
“子遠,汝可有應對之策?”劉焉這才發覺昔日好友吳瑞之子亦有將才。
“主公,法衍先生言之有理,可謂是一見中地。宣漢不可失,懿斗膽請主公將三路齊攻之策變為金牛道攻、米倉山對峙、宣漢守禦之策,自葭萌關調兩萬大軍至巴西郡,再從雒縣以及廣漢郡發兵兩萬,加之龐義將軍兩萬,如此有兵六萬,定能將太史慈拒之門外!”
“善!子遠之策甚合我意!”劉焉沉思一會,諸人之中吳懿所言最為恰當,當即欣然道:“哈哈!我這就傳令嚴顏調兩萬大軍至宣漢,子遠你統帥雒縣南大營兩萬大軍先行東進支援龐義!”
“諾!”吳懿躬身道。
“嗯,子遠,我聽聞瑞兄還有一女,天資聰穎,端莊賢淑,我三子劉瑁年少有為,吾欲……”劉焉想起前日聽相者說吳懿之妹吳莧有大貴之相,心中不由一動。
“主公!如今大敵當前,吳將軍亦要領兵作戰,豈可如此兒女情長乎?”吳懿還未搭話,趙韙就連忙站出來提醒道,生怕吳懿搶了自己女兒的美好姻緣。
“主公,長史言之有理,如今大戰當前,末將當一心抗擊太史慈!”吳懿鬆了一口氣,若是劉焉早些提及,自己定當場答應,但此時風雨飄搖,益州歸屬難定,自己又怎能將妹妹推入火坑。
“哈哈,吾聽聞罷了,當前還是戰事為要!”劉焉面色不悅,一番試探,心中對吳懿的忠心感到懷疑,但現在身邊已無大將,此事也只好作罷。
“主公,事不宜遲,吳將軍當火速前往巴西支援!臣馬上調撥糧草,今日即可出征!”趙韙想著把吳懿送走,出聲道。
“嗯,此番就辛苦諸位,我乏了!”劉焉覺得有理,也不在強求。
“諾!末將這就前往大營安排出徵!”吳懿躬身道。
“我等告退!”趙韙、張肅、法衍等人亦行禮退下。
漢中,沔縣縣衙,劉備駐地。
“叔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