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章和玉佩。
“什麼!父親私章和貼身玉佩!這不都消失不見了嗎……”劉瑁一驚,瞬間認出這是父親的貼身之物!代表著父親的兵權和人脈!可是,父親臨終前,自己還追問,可是其卻說消失不見!“法正,此物從何而來?”
“昨夜!我情報司自鄭度府中劉鳴住處李代桃僵而來!且,我家主公已經得知,鄭度如今正在暗地聯絡糧商,欲送劉鳴出雒縣……”法正幽幽道。
“啊!”劉瑁睜大眼睛,心中閃過明瞭,難怪自己多次尋鄭度索要兵權,皆被其擋回,緣由竟然在此處!眼中閃過吃驚和憤怒,隨即抽出寶劍,砍倒靈臺,對著劉焉的楠木金棺大吼道:“父親!為何到最後都不肯相信我!”
發洩一通後,劉瑁終於冷靜下來,道:“法孝直,說吧,來此何干?”
“三公子,為救汝而來!莫非汝心甘情願為劉璋諸人送死嗎?實不相瞞,我家主公曾言,昔日受劉公恩惠,此番入蜀乃國事而非私怨,何況劉公已逝,按理皇叔當守汝三降,而如今卻置之不理,何故?”法正道。
“論輩分,皇叔與三公子同輩,且無私怨,我主公所慮者無非劉公叢黨也!既劉公視汝為明旗,劉鳴為暗棋,且劉公大部遺產均為留於汝,何不趁機反客為主,誅殺趙韙、鄭度二人,從而取信皇叔?劉皇叔麾下人才濟濟,他日定能匡扶漢室,扭轉乾坤,三公子亦是堂堂漢室大才,莫非願意日後蹉跎度日、一事無成乎?
“這……”劉瑁終於意動,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殺人投名,況且趙韙、鄭度、王商亦是面上遵從自己,可自己一旦要錢要糧要兵,均推延婉拒,若此三人真忠於自己,有何必遮遮掩掩?其中定然有鬼!“可我手中無兵無糧,如何辦到?”
“易爾,一百刀斧手即可!”法正自通道。
“如何做?”劉瑁疑惑道。
“發喪!召全城祭拜!趙韙、鄭度幾人定不會攜帶太多隨從,而靈堂更是要棄劍而入,只要刀斧手隱藏堂後,幾人定當伏誅,而三公子亦可以此投名!汝父既選劉鳴,吾若是身處如此境地,寧願毀之以求自活!”
“是啊,劉備大軍壓境,我肯定跑不掉,既然我得不到,那劉鳴也休想得到!”劉瑁終於下定決心,“還請孝直教我!”
翌日,劉瑁忽然宣佈治喪!在州牧府設祭拜點,然後要求城中所有文武一起祭拜。
“三公子,這是何意?為何突然治喪?吾已做好一切安排,明日即可送小公子出城!只要護送至荊州,再以主公留下巨產,自可東山再起!”聽聞劉瑁竟然公開治喪,趙韙、鄭度、王商三人急的冒泡,尤其是趙韙,自家親女都送入劉鳴手中,而與劉瑁結親的不過一庶女罷了。
“苦也!如此大喪,小主公定然走不了!”鄭度惆悵道。本打算神不知鬼不覺將小主公送至龐曦、吳懿處,此二人亦是追隨劉焉日久之人,再憑其六萬大軍,足與以劉備對抗。
“唉!按主公臨終囑託,只要劉瑁在明面上拖住劉備,誰都想不到小公子已至巴西郡,屆時有數萬大軍護佑,就算劉備得了蜀地以西又如何,屆時我軍佔蜀南,荊州佔蜀東,劉備幾萬人馬又如何能敵十萬聯軍!”王商也無奈道,對於劉焉這死後遺計,雖感劉焉冷漠之餘,亦是覺得此計甚妙,只要事成,自己也將成託孤大臣啊!
“好了,兩位!既然劉瑁公開治喪,小公子肯定走不成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吾等先去打探一二,小公子只要稍微露臉即可,當夜就趁機出雒縣!”趙韙沉聲道。
“嗯!此計甚妥!”鄭度、王商同意道。
“走吧!至州牧府,送送老主公最後一程吧!”
待三人匆匆趕至州牧時,已是申時,賓客已散,唯有大廳處,一副金絲楠木棺材大擺中央,宛如劉焉生前高坐主位一